“作死!”
大巴車的司機說了一句。
“就是這個人呀,還問我路來著,我說必須做大巴車,不然容易出危險,結果他還不聽!”
“已經很久沒看到有私家車在這路上走了,哎,作孽呀!”
……
對於這個沒有做大巴車而是開著奔馳車在路上的人,不僅是司機,就連車上的很多人也都沒說什麼好聽的話,好像不坐大巴車就是一種罪行一般。
我看了一眼孫營長,他皺了皺眉頭,但是什麼也沒說。
他就在當地部隊,應該了解這些事情,忍不住想問問了。
但是看其他人都沒吱聲,我最後也沒張開口,車裏人這麼多,又不知道底細,還是少說話為好,免得觸犯了什麼不知道的當地的禁忌。
這是主編在下飛機之前交代我們的,除非必要,和采訪選題有直接的關係,不然不要隨便什麼都問,這裏不是城裏,講究多,風俗習慣也有很大的差異。
大巴車的站點隻有一個,也是終點站,叫孫家村,我們的目的地卻不是這裏,從孫家村在往裏麵走有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溝,那裏有個地方叫屯子,現在裏麵沒有人了,因為都消失了。
我們要采訪的就是它消失的原因。
大巴車繼續行駛在路上,再也沒有看到其他車輛的經過,大概走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經過了一段盤山道。
過去後,路邊站著一個人,看到我們的車後很激動的樣子,使勁的揮手,他那輛奔馳車就在他的身後。
“該!”司機說了一句,沒有停下來幫助的意思。
“這下傻眼了吧,該,別停車!”車上的人說道。
一時間車裏的人除了我們幾個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車真的沒有停,就這樣開了過去。
招手的是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身旅行裝,皮膚黝黑,看樣子像是旅遊度假的,不過就他一個人。
車路過的時候我沒太看清楚,但是看到他車的輪胎都是癟的。
車壞在了這樣的位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人悲催了。
主編可能也看不下去了,低聲問孫營長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孫營長也隻是搖搖頭,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這事情感覺很怪,但是我們也做不了什麼。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大巴車停了下來,我們到了孫家村,距離下車的地方不遠就是一個兩層樓的招待所。
在招待所的周邊有一個小超市,一個飯店,還有一個澡堂子,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什麼房子了。
“這裏還沒有到孫家村,村民比較排外,你們在車上也看到了,招待所是專門給外麵來的人住的,今天在這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我們出發去屯子,路不近,可能需要在那裏過夜。”孫營長說道,然後帶著我們進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環境並不是很好,房間裏沒有衛生間,也沒有洗澡的地方,吃飯和洗澡都要去外麵,廁所還是露天的,在招待所樓的後麵。
沒有服務員,隻有一個駝背的老大爺,看起來都有六十多歲了,營長和他之前認識,讓我們叫他孫伯。
他頭發都白了,還拄著拐杖,有些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們,幽幽的說道:“又來一批,嗬嗬,跟我來吧,你們是一個人一間房,還是兩個人一間房?”
“陳主編,你看呢,你們一共五個人,是每個人住一間,還是兩個人住一間,我今晚不在這裏住,明早會來接你們。”孫營長說道。
主編看了我們一眼,說道:“開三間房吧,我們兩個人住一間。”
自然是我和袁浩一間,主編和趙穎一間,孟平自己住一間。
老人給了我們屋鑰匙就下樓了,我們的房間都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