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帶著小武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剛走進屋裏就看見自己的媽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估計也是在被打的時候被撕爛了,胳膊上還殘留著一道道的血印。餘生站在原地,低著頭,如同個做錯事的孩子。
餘生媽媽叫張秀花,是個樸實的農村婦女,在餘生的印象裏自己的媽媽連跟人吵個架都不會,永遠是那麼的善良,今天怎麼會被打了。餘媽看了看餘生和小武道“媽..沒事,鍋裏還有菜我去給你們熱熱。”餘生聽餘媽的聲音有點怪,他盯著餘媽看了一會道“媽,你說話的聲音怎麼漏風。”餘媽把臉邁過去不在說話了。
餘生走過去把摸了摸餘媽的臉,感覺媽媽的臉也腫了,他恨聲說道“牙是不是掉了?”餘生站在原地一蹦多高,“媽的,是誰幹的,小爺這就去弄死他。”
餘爸這個時候從外麵走到了屋子裏來,餘爸名叫餘誌高,是個典型的大漢,一臉大胡子看起來髒兮兮的,皮膚黝黑,一張嘴就露出了那滿口的黃牙,現在的餘爸臉色很不好看,他手裏還端著兩杯茶,他把茶放到桌子上,瞄了餘生一眼說道“弄死誰?你媽被打的時候連你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餘生站在原地低著頭不說話,用腳劃拉著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媽媽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想著給自己熱飯呢,自己又在幹些什麼呢。
他猛的抬起頭來問道“爸,是誰幹的?”
餘爸坐下以後點上自己的旱煙袋,他吧嗒吧嗒的猛抽了兩口,濃烈的旱煙味充斥在這間小屋子裏,他坐在椅上也不搭理餘生。年輕警察輕咳了兩聲,說道“這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們是受害者,打人的人我們已經派人過去抓了。”
餘生這才看見屋子裏還有兩個警察,一個歲數約莫四十開外,一個看起來和自己的年齡相仿。
餘生接過話道“警察同誌,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媽和顧大爺會被人打。”
年輕警察看了看餘生說道“你媽和顧大爺在鄉裏賣菜的時候,被一夥小流氓收保護費騷擾,你媽他們不肯給,就產生了糾紛,我們已經派同誌去處理了。”
餘生忍住心裏的怒意盡量保持臉上的平靜,“打人的小流氓是誰,現在在哪裏。”
年輕警察抬了抬眼皮道“趙普,聽說是陳崗的吧,離你們.....”
那個老警察重重的咳了兩聲,打斷了年輕警察的話,他沉聲說道“這事我們派出所會處理的,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老警察的心裏還在納悶,到底是出了哪路神仙,敢來惹這個村的刁民,要知道在這個地方民風彪悍,一般自己是很不願意來這個地方的。
餘生笑了,他蹲下身子,看著餘媽,他說道“媽,還疼嗎?”餘媽勉強的笑了笑,可是這一笑又牽扯到傷口的疼痛,餘媽說道,“媽沒事,你別出去跟人打架,這事警察同誌會處理的。”
餘生站起來的時候滿臉怒容,屋裏的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陣陣殺氣,他對著兩個警察說道“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現在你們可以走了,這事我自己能解決。”
老警察噌的一下也站了起來,“家屬,保持冷靜,讓我們派出所來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