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幽暗的地下室裏,一盞微弱的燈光照耀著這有些潮濕的地下室。一個老者推開了門緩緩的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還在床上躺著的餘生,心裏一聲哀歎,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他走到餘生旁邊,把了把他的脈象,他的心裏又是一驚,經脈絮亂,一股黑暗的力量正在餘生的體內亂竄,他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向給餘生,驚變突起,他的真氣就如泥牛入海一樣找不到蹤跡了。他急忙停住了真氣的輸送,他的眼神沉重的看向餘生喃喃道“好可怕的力量,可是不是屬於他自己的。”
他雙手放在胸前結成一個詭異的手勢,地下室裏變的黏稠起來,浩浩蕩蕩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湧向老者的雙手,老者眼神一閃道“道家,封印。”玄妙的奧義打向餘生的胸口,餘生的身體白光一閃,然後一切又恢複了安靜。
老者做完這一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走到桌子前,為自己沏了一杯上好的龍井,他吸溜了一口茶,然後閉目養神,他的心裏盤算著,這個煞星來了,要不要通知陳家的人呢。
他在屋裏來回的踱步走著,過了一會他咧開大嘴笑了,藏刀啊你送他來我這裏是早有預謀的吧。
餘生此時卻在睡夢中痛苦的掙紮著,一個渾身是血暴戾的男人,他仰天長嘯,從一座山峰翻過另一座山峰,他的身邊是無窮無盡的追兵,他剛爬過山峰,後麵的山峰馬上被殘暴的力量摧毀。男人一路逃亡,後麵的追兵步步緊逼。
很快男人就被圍困在了無邊無際的大海上,男人的手上隻有一把三寸長的匕首,他揮舞匕首,麵對著密密麻麻的追兵麵無懼色,他遙指前方,怒聲喝道“爾等宵小,也敢前來圍殺於我。”
人群裏走出了一個人看不見他的臉,整個人都被嚴實的籠罩在了黑衣黑袍之下,他陰測的聲音如寒風那樣的刺骨,“閣下,放棄抵抗吧,今天你活不了。”
他的手掌上一個跳躍的火球凝聚而成,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顯的無比詭異。他身後同時站出來一群和他一樣裝扮的人,這些人一出場就開始吟唱起來,天空變的陰沉,黑壓壓的烏雲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天空隨時就要崩塌了似的,幾聲沉悶的驚雷響起。男人手持匕首,仰頭長嘯,“給我滾。”
長嘯聲裏帶著恐怖的力量,積起來的黑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男人哈哈大笑“你們殺不死我的。”
在場的人每個人都是心中一驚,這個男人被譽來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天才,年紀輕輕就登上了武聖三重天,更有可能問鼎武神之位。如果今日讓他逃脫,來日必將接受狂風暴雨的洗禮,想到可怕的後果。每個人都將自己的氣勢提升到了最巔峰。
“殺殺殺。”眾人逼近男人齊聲喝道,聲音宛如天邊驚雷。
“西方魔法師,歐洲聖騎士,日本牧師....”男人一字一句的說出他們的身份,最後他匕首遙指人群的最後方,“還有你們來自華夏的古武者敗類。”
“待我脫困之日,殺你們個三天三夜。”
魔法和古武的對撞,恐怖的升華。轟隆隆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整片海域都空前的動蕩起來,白光所動之處,驚起了漫天的風暴,海水呼嘯,天空黑雲再次籠罩,一個不屈的身影怒吼的殺向人群,血腥的海風,瘋狂的殺伐,在一片片爆炸聲中,一切歸於虛無。
靜,可怕的靜。灰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了。
“啊。”餘生驚叫的坐了起來,汗水浸濕了他整個後背,他呼哧著喘著粗氣,眼睛通紅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夢裏的一切太可怕了,男人不屈的身影讓他現在想起都心驚肉跳,他的頭又開始痛了,他抱住腦袋瘋狂的大叫著,為什麼,為什麼看不清男人的臉,為什麼心中是那麼的痛。
英國貴族酒莊,一個女孩手裏的酒杯突然摔落在地,她的身影詭異般的消失在了半空中,她遙望著華夏的方向,“華夏有變,世界將亂--”女孩的身影越來越淡,最後詭異的消失在了酒莊裏。
地下室裏韓天生捂著一隻熊貓眼憤憤的說道“我不就是告訴你我叫韓天生,下那麼重的手幹嘛。”
雖然餘生現在看起來很已經好了,可是他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亂竄,餘生現在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原來我真的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