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他們並沒有走遠,就在一家小飯館裏停了下來。剛開始衣衫襤褸的阿婆死都不肯進去,她怯弱的了望了望店裏的裝修不停的搖著頭,一直乞求著餘生快點離開。
最後還是餘生假裝發怒了,阿婆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當飯菜上來,阿婆狼吞虎咽的時候,餘生的心裏又是一疼,多麼可憐的老人阿。
餘生和嬌娥並肩坐著,餘生摟住了嬌娥的肩膀道“嬌娥,下次不許這樣了。餘生是男人,你就應該站在餘生的身後讓餘生保護你。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心疼死了。”餘生說完,輕撫著嬌娥的臉頰一臉的溫柔和心疼。
嬌娥羞怯的看了阿婆一眼,然後弱弱的點了點頭,“嗯,以後都聽餘生的。”
餘生之所以不離開這裏,一是阿婆的事情還沒解決,二是他也聽到了秀芳打的那個電話,他要留下來給嬌娥討一個說法,秀芳畢竟是女人,餘生不能真打成什麼樣。
可是,他背後的男人該死。
餘生和嬌娥看著風卷殘雲不一會就將桌子上的幾個菜吃完的阿婆,餘生又遞上了一瓶水道“阿婆,你慢點吃。”
阿婆嘴裏還塞著菜,眼淚就啪啪的往下掉,眼淚淌過阿婆的滿是皺紋的臉上,阿婆抽噎著嗓子說道“小夥子謝謝你,又給你添麻煩了。”
在火車上阿婆就感覺對餘生不起,所以在公園的時候,她能猜到餘生還是會管她的,人老成精,阿婆的心思也是透亮的,所以她才會轉身就跑,隻是沒料到餘生的熱心比她想的還要多,居然會偷偷跟蹤她。
餘生牽強的一笑,他關心的問道“阿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真是你的女兒嗎?”
阿婆幾次張了張嘴又都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過後,阿婆一聲輕歎道“罷了,家醜不可外揚,本來打死我我也不想說的,可是這小姑娘都因為這事也挨了打,我就告訴你們句實話吧。”
“造孽阿。”阿婆的聲音無奈的響起。
阿婆家住在襄城的下屬楊樓縣,阿婆年輕的時候嫁給了本村的楊鐵柱,生活平平淡淡的過著,不久之後就有了一個女兒楊秀芳。楊鐵柱心眼實隻想要這麼一個孩子,說是家裏窮,孩子多了怕孩子吃苦。可是誰曾想長大後的楊秀芳特別的叛逆,十幾歲的時候就抽煙喝酒打架的什麼都幹。
楊鐵柱有一次把正在和一群小流氓一起喝酒的楊秀芳給拽了回去,並暴打了一頓。楊秀芳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幾年沒有消息。幾年後楊鐵柱才從在江城打工的親戚那裏得知,楊秀芳出去沒兩年就結婚了,對象是江城的一個混混頭子。知道消失後的楊鐵柱每天借酒澆愁,兩年前終於鬱鬱而終。
阿婆當時給楊秀芳打了電話,楊秀芳一聽,就掛了電話,並惡狠狠的罵道,老東西當時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天,該。
阿婆講到這裏看了餘生兩人一眼,她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老頭走了,阿婆我一個人還能將就的生活,人家收完莊稼後,我就去撿點人家剩下的,我自己開了一小塊地,上麵種點菜什麼的,日子倒還過得去。誰曾想半年前我病到了,突發腦血栓,差點沒死過去。我被鄰居發現送醫院給救了回來,可是我付不起醫藥費阿,誰知道醫院跟我說醫藥費已經打過來了,說是我的孩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