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手裏拿著地址,打著一輛麵的,對司機報了一下地址,然後閉著眼睛養神起來。
在餘生報完地址後,司機的眼神變的十分的奇怪,他拘謹的說道“小兄弟你能換輛車嗎?我今天不拉客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餘生猛的睜開了眼睛,不悅的說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拉客了。”
司機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他輕輕的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道“我家裏有急事,煤氣罐爆了。”司機說完用嘴彭的一聲,然後訕訕的笑道“看見沒就是這麼爆的。”
“神經病。”餘生被司機的訕笑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起身下車將車門狠狠的甩上,然後招呼攔下了另一輛麵的。
司機長呼了一口氣,他摸出一根香煙來點上,嘴裏罵道“神經病,那個地方誰敢去。”
果然餘生攔下了大概有四五輛的麵的,可是司機一聽餘生報的地址,都嚇的一踩油門,掉頭就跑。
餘生焦急在馬上晃悠著,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可是沒有一輛車敢拉他過去的。此時太陽升起,九月份的天氣炙熱難忍,餘生脖子上已經養了一圈細細的汗水,他胡亂的抹了一把,看著地址在心底暗罵,媽的,幸福巷250號,狗日的西小,讓小爺逮住你非弄死你。
餘生想起那天披著風衣,一頭火紅色頭發的西小,眼神變的更加玩味起來,小爺一定要送你去見小馬哥。
正在家裏沙發上愜意躺著的西小,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他揉了揉鼻子道,媽的,是誰在背後罵我了。說完西小換了個更加愜意的姿勢,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根冰淇淋含在嘴裏,透心涼的冰爽,爽的西小那叫個哼哼唧唧阿。
大街上一個賣菜的三輪在費力的往前蹬著,老大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賣力的叫道“新鮮的蔬菜阿,白菜,黃瓜都便宜阿。”
“賣蔬菜阿,黃瓜三毛錢一根了咧。”後麵一道洪亮的嗓音響起,一個穿的土裏土氣的土包子,也跟在後麵賣力的喊著。
可是並沒有生意來光顧他們,土包子對著大爺叫道“大爺我來蹬吧,看你也挺累的。”
“不用了,小夥子,幸福巷就快到了,大爺蹬習慣了。”老大爺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水,對土包子樸實的笑道。
“哎,大爺真是麻煩你了,幸福巷還遠嗎?不遠了我就自己走著去吧。”
坐在三輪車後麵吆喝的正是我們偉大的餘生大人,他在學院附近溜達了幾個小時,實在是沒有車肯拉他。碰巧這個賣菜的大爺從一條小巷子裏竄了出來,餘生看見這樣的人親切感倍增,自己隻是隨口一提,大爺就答應拉自己過來了。
吱呀吱呀的三輪車晃晃悠悠的在幸福巷停了下來,餘生從車上跳下來,他從兜裏抹出香煙散給了大爺一根,然後給大爺點上,大爺愜意的吸了一口道“夠勁。”
餘生嘿嘿笑道“這是我淘來的土貨,大爺你抽的習慣,這就給你了。”餘生將手上剩餘的大半包香煙遞到大爺的手上,大爺來回讓了幾下,最後還是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餘生告別大爺,心滿意足的吹著口哨往前溜達開去。他知道這種底層的人們,不會現實的跟你要錢,所以要表達自己的謝意,有時候半包煙就足夠。這是,鄉淳。
餘生溜達了一會就感覺這裏的氣氛不對,有一種王八村的即視感,你看那個年輕人,光著膀子嘴裏叼著半拉西瓜在啃著,眼神裏帶著一種防備。婦女們三五成群的坐著,對著餘生不停的指指點點,幾個小屁孩壞笑著跟在餘生的身後,眼神裏盡是戲謔的表情。
餘生忽然有些明白了那些司機為什麼不肯來這裏了,特麼的這裏絕對是個刁民村,餘生突然有些喜歡這裏了。他轉身問道一個小屁孩道“幸福巷250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