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眼看這二十多個大漢撲來,劉玄應沒有顯得慌張,好像比麵對瓊斯聖武士的時候還要輕鬆,他反身信步走向這些衝向他的劍士,隨手抓住一個劍士的手腕就朝後一丟,那個劍士立刻摔了出去滾在後麵的甲板上動彈不得。然後他又隨手抓住了另外一個也是一丟,這人也是立刻被摔在後麵立時不能動彈。

劍士們憤怒地大聲咆哮呼喊,數柄十數柄長劍砍劈同時從不同的角度刺,削,劈,砍向劉玄應,但是就好像演練過無數次配合的表演一樣,他們的攻擊全都隻能恰到好處地從他的身邊擦過滑過,連衣角也碰不到,劉玄應隻是雙手隨意地抓住拋出抓住拋出,好像麵對的隻是一群布娃娃,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一陣碰碰聲中這二十多個港務衛隊的大漢就全都躺倒在甲板上的一個角落裏。

“這…這是…”羅伊那拉看著那些幾秒鍾之前還龍精虎猛的衛隊劍士,這些人也沒有失去意識,隻是張口結舌怒目瞪視,卻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好像隻是摔這一下就被摔脫了全身的關節一樣。他下意識地再次用生命探知的法術看了看,劉玄應身邊的法術靈光卻顯得和一個常人無異。“第二能級的生命能量?隻是個普通人?這怎麼可能?”

“這個零環戲法很簡單,隻是對生命氣息單純地做出反應而已。而劉先生對自己的身體和活力能量都掌控得非常好,不會外泄一點,所以這種簡單的法術是辨別不出他的強弱的。”風吟秋隨口用淺顯普通的話語解釋了一下。真武宗的內丹之法乃是下第一,周身血氣哪怕是最細微的運轉都可隨心,這種簡單的歐羅法術當然是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是這樣嗎?對,有些高階潛伏者是能回避偵查法術的…”羅伊那拉喃喃點點頭,後退了幾步站到了船舷邊上。雖然除了一個事務員手下之外,他帶來的其他人都已經躺在了那裏,但是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慌之色,對風吟秋搖了搖手指,:“好吧,我承認靠港務衛隊來拘捕你們是我一廂情願,但是你們也不要以為這樣就算了。各大神殿的聖武士和祭司們都還有留守,子爵府邸中也還有一隊北方軍團的騎士,我已經用短訊術向他們告急了。”

“哦?短訊術?是剛才你左手中指上那個戒指上發出的法術嗎?似乎比剛才的偵查法術精巧了許多,應該不是零環戲法了吧?”

“是二環奧術!”對這種不合時宜的問題羅伊那拉有些憤怒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詫異,這自稱法師的年輕人居然有這樣敏銳的奧術感知,難道是那種原始的法術體係鍛煉出來的嗎?“我最後一次,如果你們不想吃苦頭的話最好馬上投降。就算你們那個最厲害的劉,也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我過,他們不會投降的。您也體諒一下他們作為一個帝國使節的尊嚴吧。”風吟秋歎了口氣。“還有,這使節團裏最厲害的也並不是劉先生。”

“哦?那是誰?”羅伊那拉警惕的目光在那邊那群人中巡視了一圈。

“是我。”風吟秋淡淡。

“你?”羅伊那拉猛地跳上了船舷,滿臉警惕地看著麵前的年輕人,雖然這年輕人並沒表示出任何的敵意來,但這種最大的威脅居然一直在身邊的危險感覺還是讓他背後冒出一陣冷汗。

另外一邊,在劉玄應的揉捏穴位下,李文敏大人終於悠悠地轉醒過來了,不過剛剛才醒來,他立即便將剛才的暴怒延續下去,看了眼那邊躺了一甲板的劍士,又指著羅伊那拉大叫起來:“拿下!拿下!將這犯我朝廷威的番夷全數拿下!不將這些不知禮數不敬大人的化外之民盡數誅殺,怎能洗刷這等奇恥大辱!”

羅伊那拉聽不懂李大人在叫喊什麼,但是那態度是很容易就能感覺到的,他伸手在腰後一掏,一本‘連環閃電’的卷軸就已經握在了手上。港務總督這個職位可不是整日間呆在辦公室喝茶簽字就能幹好的,和港口黑幫,盜賊工會,海盜乃至魚人打交道的時候總是難免,抽刀子見紅的場麵羅伊那拉經曆的可不算少,幾本卷軸和魔法飾品都是常年不離身的。

“不用太過緊張,這種顢頇老官僚的憤怒其實並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至少我和劉先生不會。你手裏的是…釋放法術的…卷軸是嗎?看起來比剛才的短訊術又要高明上許多。很有意思,能讓我看看嗎?”

這肯定不是回答這種無厘頭問題的時候,羅伊那拉唯一的回應就是直接激發了手中的卷軸。卷軸上的符文和能量直接抽取了魔網中固定的法術公式,卷軸化作飛灰的同時讓虛空中衍生出一道耀眼的電光直接朝著風吟秋擊去。

這是一道高達四環的塑能係奧術,足可以將聚攏在一起的十隻大水牛都烤得半死,是港務總督保命的殺手鐧之一。雖然對麵前這個自稱法師的年輕西方人沒什麼惡感,但是他更沒有興趣被一幫西方人捉起來當人質,所以一旦出手就是最強的一個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