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館出來就有人一直跟著我們,中間還有不同的人來窺探過兩次,這不是單純的跟蹤該有的樣子,分明是想找機會動手。而這個時候的這條路,是最合適埋伏和暗算的。”
隨意地捏著兩個大漢的手,風吟秋轉過頭來對阿諾德牧師侃侃而談,任憑那兩個大漢掙命一樣地在那裏擺動掙紮,兩隻手也如磐石一樣紋絲不動:“這幾個人雖然身手稀鬆平常,但手法很老道,表演得也很逼真,看來是經常做這些類似的事情了。是您提過的港口的黑幫?”
“你們是誰?膽敢偷襲阿曼塔的仆人?”阿諾德牧師勃然大怒。一般來很少有人膽敢對神殿的牧師和祭司動手,他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想到剛才擦肩而過的危險,讓他背上滿是冷汗。
兩個大漢沒有回答,依然隻是拚命地想把自己被握住的手抽回來。這個時候那些追殺過來的人又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麵前,依然是麵目猙獰殺氣騰騰,隻是那殺氣是直接衝著風吟秋和阿諾德牧師兩人而來的。
也就在這時候,那兩個被風吟秋抓住手的大漢沒被握住的手同時又從腰間抽出了另外一把匕首朝著風吟秋捅了過來。原來這兩人早有備用武器,之前的掙紮隻不過是一直等著後麵的人追上來,剛好能夾擊的機會。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阿諾德牧師的手中亮起,在這已經很昏暗的山坡道上顯得尤其耀眼,正麵衝過來的幾名大漢怪叫一聲捂著眼睛,隨著慣性再跑了兩步就被坡道上的階梯給絆倒在地。隨著夜晚的來臨,太陽領域的神術其實是大大削弱了的,但實際運用上在某些方麵卻又好用了不少,這還隻是阿諾德牧師隨手而發的一道一階閃光術,如果是三階以上的光線神術,一般的人被正麵照射到的後果就是永久性的致盲。
後麵傳來的叫聲則比前麵這幾個人淒慘了幾十倍。風吟秋握住那兩人的雙手一收緊,那兩人的手就響起一陣劈劈啪啪猶如炒黃豆一樣的密集破裂聲,當他隨即放手之後,那兩個大漢已經丟掉了刺來的匕首,捂著已經變得像是榨汁後的青菜一樣的手倒了下去滿地打滾。
淒慘的叫聲在有些幽靜的路上傳出老遠,不遠處的街口冒出幾個人影朝這邊好奇地打量,不過又很快地縮了回去。這裏算是貧民區的邊緣,夜晚永遠不會缺少這些類似的響動,聰明的人從來都不會多事。
風吟秋一腳一個,踢在了兩個正捂著怎麼看都不像是手的手慘叫打滾的大漢頭頂上,將這兩人踢得暈了過去,然後隨手提起兩個還在地上閉著眼睛努力想爬起來的漢子,像是對付待宰的雞鴨一樣在地上一摔,頓時兩個漢子就不動了。隨抓隨摔之下,其他幾個漢子也是立刻安靜了下來。還有一個卻是早就順著坡道滾了下去,落在十多米下的一個土坑中沒了聲息,也不知還有氣沒。
風吟秋抓起一個摔得不是那麼重,還能勉強發出**的歐羅漢子來。封穴截脈的精細手法他用起來還有些吃力,遠不如這樣硬摔一下來的方便,當然這種看似粗暴的手法也是有獨門技巧的,這些隻比普通人強些的壯漢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一下就被摔得全身骨節鬆動,氣血鬱結。檢查了一下這歐羅漢子身上的東西,風吟秋將之遞給阿諾德牧師:“似乎隻是普通的蟊賊而已。”
“看樣子真的隻是港口的黑幫。”阿諾德牧師頭頂上升起一團光球,將這一片已經開始陷入黑暗的地方照亮,仔細看著地上這幾個人和搜出來的武器。“不過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高文大人得對,這些殘渣就是地溝裏的老鼠,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們不會做出在這種敏感時刻偷襲神職人員這種蠢事來。難道他們就不怕被指認為邪教徒嗎?”
“他們好像是衝著我來的。”風吟秋接口。“從之前開始,我就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探,剛才那些帶著敵意的視線也是單純地注視我。”
“真是了不起的感知力。”阿諾德牧師讚歎。不過也不是太意外,神職人員都需要相當敏銳的感知,太陽神域中就有分辨敵意的神術,不少高階戰士的感知敵意更是本能一樣。這些不過是尋常的黑幫盜匪,就算是安排得再巧妙的陷阱也難以奈何得了高明的對手。
“現在,這位朋友。能不能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們來的?”風吟秋抖了抖手中的歐羅漢子。這漢子比他還壯一圈,但他提在手中就像提一隻雞鴨一樣毫不費力。
這漢子哼哼唧唧了幾聲,喘了兩口氣才斷斷續續地:“是港務總督大人…讓我們來的。他你讓他丟了臉,他出一百個金幣要買你的腦袋…”
“什麼?”阿諾德牧師大驚失色。“羅伊那拉大人怎麼能這麼衝動?這個時候還要挑起事端來,難道他就不怕…”
“當然是這位朋友撒謊了。我不知道那位港務總督到底有多高的地位,但既然是貴族,怎麼可能擺明自己的身份來指使這種人?還要對他們明理由?”風吟秋淡淡一笑。無論東西大陸,這些偷雞摸狗之輩的德性倒都是差不多,這一張嘴就來的話怎麼可能是真的。他伸出手拈住了這漢子的指,準備先給點苦頭吃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