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星爆!”麵對著衝到麵前的食人妖,仁愛之劍怒吼中打出了他蓄勢已久的那一拳。
一聲轟然悶響並不如剛才的晴霹靂震耳,但是遠處的那些貴族私兵幾乎全部聽得心中猛跳,腳下一軟坐到在地,仿佛聲音蘊含了撼人心神的巨大力量。而這聲音本身則是仁愛之劍那一拳在食人妖中炸出的一團血肉之花。當其衝的兩個食人妖直接就被轟成了漫的血肉風暴,靠得稍微近些的幾個食人妖則被震得四分五裂,然後這飛散開去的血肉風暴和血肉殘肢又將周圍其他食人妖給打翻在地,有的是被血肉碎末擊碎了眼球破壞了顱內,有的是被飛散的肢體給砸傷甚至砸死。在這一拳之下,這一群衝來的凶悍怪物脆弱得像是勉強捏合起來的軟泥怪,隻是一瞬間就分崩離析滿地狼藉。
半空中的食人妖巫師急匆匆地揮舞起了手中的水晶權杖,一邊朝著遠處飄去一邊身形越來越模糊,很快地就在空氣中完全隱去了。但是他馬上看到那個剛剛擊斃了他所有手下的人類隻是幾步就衝了過來,飛躍而起到了他的身邊,對應該已經完全隱身了他揮起了拳頭,惡狠狠地一笑:“同樣的伎倆,在愛與正義的戰士麵前是不能使用兩次的。”
是夜,沼澤地的營地外。
仁愛之劍沒有理會貴族們那邊的盛情邀請,也沒有住進張家人給他準備的帳篷,而是在離營地不遠的一處高地上自己點了一堆篝火獨自過夜。
和在人前的自大自傲,誌得意滿意氣飛揚完全相反,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很安靜,甚至是顯得孤僻和沉悶。不是全神貫注地看著奧術書籍,就是若有所思地著呆,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世界中,盤算著各種別人也許永遠也無法理解的主意。
此刻他手中正把玩著一根尋常人手臂粗細,半透明的晶石棍子。這是從食人妖巫師手中奪來的那隻權杖,或者棍棒,上麵不時有電光微微閃動。食人妖巫師當然早已經和他的其他同胞一起邊做了沼澤地中的肥料,這根棍子就成了他的戰利品。
從利用食人妖來驗證自己的奧術實戰能力這一點上來,這次的結果還真是乏善可陳。奧術畢竟是一門非常宏大也非常複雜的體係,他能靠著武道先的強大精神力和一些‘規則’外的經驗飛快地學習,但想要真正地運用自如,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別的不,每一個奧術都是以一個完全不同的微觀工程,複雜之處不比在手掌上蓋一座五髒俱全的房舍,而且純粹是精神方麵一氣嗬成,想要把那些數量繁多又完全不同的奧術公式記憶得絲毫不差,他還沒那麼逆的記憶力,能完全記憶的不過最常用的那七八個低環奧術而已。而盡量記憶多的奧術,然後在實戰中靈活運用,這是許多戰鬥法師窮究一生鍛煉的技能,像他那樣的想起來之後臨時翻看奧術書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現在看來,這個晶石棍子就算是這趟的最大收獲了。從這段時間惡補的大量奧術知識中,仁愛之劍能分辨出這是一塊相當罕見的元素晶石。從色澤上來看也許純度並不是太高,但是這樣龐大的體積,讓其他一般來隻能以克論的寶石大大地相形見絀。其中蘊含的元素法則也是異常的活躍,那一個食人妖巫師好像就是全憑著這個感知風元素的力量成為神職者。
單純從價值上來,這塊晶石法杖可是極其巨大,是價值連城毫不為過,但是這些對仁愛之劍來沒有絲毫意義,再多的錢,或者是再多的資源,不能變成自身的力量,在他看來也是一文不值。
自身的力量。這是個非常寬泛的概念。從神州武道概念上來,一切非自身父精母血孕育的血肉,甚至非自身精神靈魄,武道意誌之外的所有,都非是自身的力量。不假外物,純粹於錘煉自身,那是為了更深一步挖掘生命自身的深度,最後直至越生命本身,與宇宙萬有同在。
這條路當然不錯,事實上如今他所擁有的最強力量,他的一身武藝和武道也就是來源於此。但這條路太長太遠,對現在的他來也有些太過難走,而眼下他所需要的是更廣義上的,沒那麼純粹的,更短視一些更能在現在揮作用的力量。比如奧術就是個例子。
但即便是站在奧術的角度,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把這塊巨大的晶石化作自己的力量。
“這塊風元素結晶應該是神怒戰爭中,魔網震蕩後產生的。否則在帝國時代,怎麼可能輪到一個食人妖得到他,早就被**師們的元素探查序列給現了。而要運用這個東西,也是需要法則性奧術的法陣來抽取其中的元素法則的力量,隻憑你自己的眼光,看上幾百年也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一個聲音忽然在仁愛之劍背後的黑暗中悠悠響起,是個略有些沙啞的女聲,如同這篝火邊的陰影一樣,朦朧跳躍不定。
仁愛之劍頭也不會,也並不顯得吃驚,隻是咧嘴一笑回答:“真是難為你一直在暗中偷看,難道是愛上我了麼?可惜真正的愛與正義的戰士是無暇分心男女方麵的狹隘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