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的對峙中,居然是被動方的仁愛之劍先出手了。 ..一直站立不動的他一步就衝過了數十米的距離,幾乎是瞬間就衝到了桑德爾大祭司的麵前,對著這個看似無害的老人重重擊出一拳。
但是一旁的莫寧大祭司並不比他慢,同時也雙手持盾出現在了桑德爾大祭司麵前,以手中的橡木盾擋下了這堪比攻城撞車的一拳。
巨大的聲響中,反倒是仁愛之劍倒飛了回去。莫寧大祭司手中的那塊半舊的橡木盾好像比十塊疊加在一起的精鋼塔盾還要堅固,不止自身毫無傷,後麵那幾乎隻有仁愛之劍體積一半的莫寧大祭司也是動也不動。
隻是這一拳,仁愛之劍就大概知道今取勝機會實在渺茫。雖然這一拳並不是他真正的全力一擊,也沒差到哪裏去,莫寧大祭司這一擋之後卻是毫無損。他那在歐羅大地上曾經無堅不摧,轟碎無數奧術的拳勁和拳意第一次完完全全被擋住了。
仁愛之劍隻是心下一沉,也沒有太過吃驚。他明白這不止是因為他的拳意再沒有之前的凝聚,隨心所欲,這還也是對方神道上的優勢。他的拳勁拳意固然是數十年寒暑之功,精神意誌千錘百煉的凝聚,但對麵那個老人在‘守禦’‘護衛’有關的神道上浸淫的心血,投入的精神,凝聚的意誌和信仰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他手中那一麵分明承載著相當曆史和傳,在神殿中接受了信眾多年祈禱和信念累積的盾牌,單純從防禦上來即便是城牆也要遠遠不如,法則性上的高下更是判若雲泥。
反震彈射開在半空中,他的身影就迅地變得模糊而透明,隨後五六個一模一樣的身影朝著四周分開。這是他在深思熟慮之後優先記住的幻術係奧術,和他那歐羅大6幾乎無可比擬的近身拳法相得益彰,麵對戰神殿最強鬥士都可以戲弄於鼓掌之間。
但桑德爾大祭司隻是眼光一掃,同時空中的陽光微微亮了亮,那些幻術營造出的身影瞬間就像破裂的水泡一樣崩潰消失了,已經隱去的身形也重新顯現了出來。在一位日光神殿大祭司的注視範圍之內,照耀一切陰暗的日光領域中,非法則性的幻術係奧術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阿曼塔,容我以你的光為劍,容我以你的光為眼。”桑德爾大祭司再伸手朝仁愛之劍一指,他整個人立刻便變得光芒大盛。隻是那並不是他自身出的光,而是照射在他身上的陽光驟然強烈了百倍以上。
在白晝的露下,和日光神殿的高階神職者戰鬥絕對是一件蠢事。仁愛之劍非常明白這一點,但此刻感受到身上如火燒一般的炙熱,他也頭一次有些束手無策的焦躁感。純從元素上分析,這樣的日光神術隻是火元素的一個變種分支,但卻是最難抗拒的,無從閃避。他甚至可以肯定他就算現在馬上逃遁出桑德爾大祭司的視線,隻要還在陽光之下,這一道日光神術的作用就會一直持續下去,甚至作為指向追蹤的道標。
受製於傳承,他的先真氣在層次上遠遠不如劉玄應的玄真氣,九星罡那樣的高妙深邃,萬法難侵。靠著雄渾的外罡和氣血激蕩,對抗刀槍箭矢之類的傷害還可以,普通水火也能抵擋一二,但麵對這種帶有強烈法則性的元素傷害就顯得很薄弱了,想要將之驅逐更是不可能。
強行憑著自身強大的氣血,還有自身的意誌力來硬頂著全身上下宛如火燒一般的傷害,仁愛之劍又衝了上去。這一次他沒有再對著桑德爾大祭司,而是對著持盾的莫寧大祭司。他非常清楚想要繞過這位全心防禦的守護之手大祭司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強攻。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出拳。拳頭固然是他最為強大也最為擅長的武器,但事實證明在特意的針對之下他也打不破大祭司手中的盾牌。這一次他雙手成爪握住了木盾的邊緣,一式師門擒拿手中的‘虎裂地’力猛奪之際身體騰空,一腳對著莫寧大祭司的頭踢去。
分明就是凹凸不平的橡木,但是雙手的感覺就像是抓住了兩個光滑渾圓還浸透了油脂的球體,完全著不上力。這是那麵盾牌本身的法則性產生的排斥之力,全憑勃的外罡勁力才能捏住。而就在他抓住木盾之時,莫寧大祭司也低聲怒喝一聲,幹瘦的雙臂猛然筋肉賁起,鬥氣的光芒狂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