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獸人酋長和雷鳥一起緩緩降落下來,伴隨著他們的還有狂風和在空氣中不斷跳動的閃電,這一人一鳥卻在其中紋絲不動,看起來宛如神靈一般。
周圍的獸人們都露出敬畏的神色,對於他們的酋長,每個獸人都是發自心底的崇敬和信服,一些頭腦不大好用的幾乎就已經把他當作了現實中的神靈。這位身軀矮的獸人酋長不隻是擁有無比的魄力和手段讓雷霆之顱崛起得速度快得無與倫比,他自身的力量也是足以讓任何人高山仰止。
“三位法師朋友,你們出現在這裏應該隻是個意外,這個意外誰也不願意發生,你們不願意,其實我們也不願意,但是既然發生了,那麼我們就最好認真地麵對。”
戰爭終結的言辭頗為客氣和文雅,讓風吟秋三人非常意外,尤其是阿德勒法師,原本以為在這個部落中能遇到一個會帝國通用語的獸人就算運氣不錯了,但是現在這個獸人酋長的通用語不僅極為流利,措辭也非常地文雅客氣,如若不是那綠色的皮膚,凸出嘴唇的獠牙,猙獰的五官,隻聽這聲音和話語完全就是一個純正的帝國貴族。
“這裏是雷霆之顱部落的祖靈祭壇,我是部落酋長憎惡者·戰爭終結。不管你們是什麼理由,既然來到了這裏,就不可能讓你們輕易離去。即便我不願意和你們三個進行無謂的爭鬥,我的族人也絕不接受有人類踏足了祖靈棲息之地後能輕輕鬆鬆地離開。實際上如果不是我的威信還算不錯,還能暫時性製止他們,他們馬上就會一擁而上,即便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流幹最後一滴血也誓必要把你們殺死在這裏。”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呢?”風吟秋問。他對這些法並不意外,起來這些獸人和神州大陸上的西狄人有些相似,都信奉以野性本能為尊的真神,和這些人打交道一般來沒什麼道理可講,拳頭刀子甚至牙齒就是明一切的方式。能遇到這樣一個獸人頭領已經算是很難得了。“酋長先生,看起來你是個有理智的人。我這樣吧,如果真要付諸武力的話,這會是一場大屠殺。你們的勝算並不大,即便你們能僥幸擊敗我們三人,你們族人的死傷也必定非常驚人。”
“我知道,剛才你用出的虹光噴射已經充分明了你們的戰鬥力。我很好奇作為一個異大陸的西方人,你到底是怎麼擁有這樣這樣強大的奧術力量的。不過那些細節暫且不用管,我的族人們並不了解西方人和歐羅人的區別,他們隻知道人類,隻知道必須讓你們死,或者至少也必須讓你們屈服,所以我有一個提議。”戰爭終結露出一個很難分辨是猙獰還是善意的笑容。“我們可以來進行一次賭鬥,你們那邊是三個人,我們這邊也隻用三個人,隻要能戰勝我們其中的兩人,你們就可以得到我們的尊重而離開。不過你們輸了話,在祖靈的見證下簽訂血脈契約,承諾幫我們幾個忙,然後你們同樣可以安全地離開。”
“怎麼?我們並不是獸人吧?祖靈的血脈契約還能影響到我們嗎?”阿德勒首先表示了疑問。
“追溯最根源的生命痕跡,人類的血脈和獸人一樣,其實都歸於萬獸之王的統禦。按照精靈們的法,所有生命都是生命溪流分流衍化出來的,萬獸之王則是所有有血肉的生靈們的支流源頭,人類也不過是野獸的一種而已。隻要你們自己願賭服輸,當然可以在你們的血脈中簽訂契約。”戰爭終結看了一眼風吟秋,又在仁愛之劍的身上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還是重新把目光落在了阿德勒的臉上。“異大陸的西方人我不知道,但是生於這片大地的人類是一定可以的。”
“...好吧,今我長見識了...”阿德勒麵色古怪地聲嘀咕,對著旁邊的風吟秋和仁愛之劍。“這個獸人酋長不隻是會帝國通用語,連知識也非常地豐富,他認識虹光噴射,他認識西方人,他還能進行人類生命來源的探討...尤其是這涉及到人類歸屬範疇的學可是相當高級的死靈係奧術學,大法師們都很少涉及,精靈們更不可能和這些獸人們接觸…...我很好奇他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知識…...總之這個獸人酋長看起來很不簡單,我們最好心點...”
“不管怎麼,他看起來倒是提了一個好建議。要麼我們單挑他們三個人,要麼我們單挑他們所有人,怎麼選還用麼?”仁愛之劍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雖然我對我們強行把他們全都砸扁這一點非常地有信心,但是既然他們擺出了這樣貌似很有禮節的規矩,那就按照他們的意思來吧。”
“…我覺得他這樣提議的重點是在那個血脈契約上...”微微沉吟之後,阿德勒眼神微微一亮。“無論什麼樣的契約,精神深處的接受是最重要的,暴力逼迫的契約效果最差,所以他需要這樣一場賭鬥的方式,讓我們願賭服輸,在精神層麵上對契約不會排斥。這一方麵明他確實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的幫助,一方麵明他對這個賭鬥有著相當的信心。我們最好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