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休伊!你可別亂來,他可是我們的家人,我們都是姓費爾南德斯!”聽到這個的費爾頓公爵又一下從床上彈著坐了起來。“雖然姓費爾南德斯的蠢貨和討人厭的家夥也有很多,但最多殺掉或者流放掉一些就夠了,有些事情確實是不能去做的,比如什麼活體標本之類的,我們血管裏流著的可是一樣的血啊。你忘了老媽曾經告誡我們的嗎,正是因為大家都是血脈相通的一家人,我們費爾南德斯才能走在一起這麼久,才能強大起來......好吧,認真來你不是費爾南德斯的血脈,但你老哥我是,所以你也可以是!”
“......好吧,我知道了......”癡肥男子還是低頭看著手中的幻象,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休伊,你真的該嚐試一下改變你自己的生活方式了......至少先試試和女人...至少是活著的女人來一點深層次的接觸的開始吧,不要求精神上靈魂上什麼的,至少是肉體上深層次接觸的吧。”公爵看著這個叫休伊的癡肥男子的模樣,也真是有些無奈了,有些泄氣又有些沒好氣地。“那些奧術做的人偶,那些假的幻象有什麼意思?那些都是假的啊......你直到現在還沒碰過女人吧,我是除了解剖和奧術改造之外的碰,那個意思你明白的,你就完全沒一點興趣嗎?該死,我記得五十多年前我告訴我手下那幫兄弟我弟弟是個不敢碰女人的處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笑個不停了......”
“...他們現在都不能笑了。”癡肥男子喃喃地回答,還是麵無表情心不在焉,他好像把生命中的百分之九十九都灌注在了手中的幻象中,隻留下百分之一給真實世界。
“廢話,他們都死了。可憐的家夥們,運氣最好的莫裏也隻是看到我真正意義地當上費爾南德斯家主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遺腹子的兒子前剛剛繼承了我們老家城北的那個酒莊,那是他應得的......不知不覺中都這麼多年了啊......我們也活了很久了......”公爵又躺了回去,雙眼茫然上望,卻不是看著上麵的花板,好像是越過眼前的景色看著遙遠的其他地方。
一陣寂靜之後,癡肥男子忽然開口問:“......對了,她呢?來沒有?”
“什麼?誰?”平躺的公爵歪了歪頭,從一個很別扭的角度瞥著這個同樣別扭的癡肥兄弟。
“她。”男子把肥肥短短的手一攤,原本隻是在手上的幻象立刻投射到了房間中,隻見一個惟妙惟肖的少女幻象正在房間中央旋轉舞蹈,高昂悅耳的歌聲和音樂也立刻響了起來。“你不是要把她帶到宮殿裏來送給我嗎?”
“啊,你是這個歌姬啊,叫什麼尤利西斯的......”公爵恍然點了點頭,又撇了撇嘴。“這事出了點意外,一個西方人的使節團把人給帶走了,讓我們家不大不的丟了個臉。這事好像連馬格努斯那個老家夥都驚動了......看來那些西方人能量不,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那我明就回奧羅由斯塔去…”癡肥男子又埋下頭去,把放出的幻象重新收回手中,一邊看著一邊嘟囔著。
“別這樣,休伊,你這才回來幾?每次都是呆個幾就走,我們兄弟都有幾十年沒好好聚過了。反正那該死的奧法複興會都已經垮掉了,你就回家裏來一直呆著不好嗎?”公爵又沒好氣地坐了起來。“那個歌姬沒抓來,換一個不就行了?那個前幾年奧羅由斯塔最紅的那個什麼什麼麗絲怎麼樣?或者安東尼家的那個胸脯特別大的那個?隻要你喜歡就開口,別一兩個三四個,要多少個我都給你弄來。”
“...不要,我隻要她。她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我專門打聽過了,這個歌姬的就是這一兩年才突然冒出來的,人漂亮歌唱得好之外還很有神秘感,所以引得奧羅由斯塔的一幫紈絝追捧。但是休伊我告訴你女人其實都是一樣的,不管她們打扮得多漂亮多有氣質又是有什麼神秘感又是有什麼感其實都是騙人。那些什麼氣質什麼感和她們身上的衣服首飾一樣,純粹是裝飾品,當她們不要的時候就脫下來丟掉的。對了,你還記得巴斯嗎?東城區那個男爵的次子,你十一歲的時候那家夥曾經給過你一巴掌搶了你的蜜汁肉脯,後來被我切掉了三根手指的那個,你應該記得,對吧。那家夥當時不是非常迷戀奧羅由斯塔的一個叫什麼米莉的歌姬演員麼,那是他的夢中女神,每月都要花幾千奧金去奧羅由斯塔看一場這女人表演的歌劇,還花了幾萬奧金買那女人穿過的衣服喝過的水杯什麼的,還願意付一萬一杯喝那女的洗澡水,後來聽那女的成為一個伯爵夫人的時候還大哭著爛醉了幾。當時我就對這個女人非常地好奇,當然我是沒有錢去奧羅由斯塔的,隻是看到幾次幻術影像,確實是個很好看的女人,弄得我也對這個女人很有了幾分遐想......”
“...然後有趣的是,戰爭之後不是有不少人從大平原逃難來了赤紅領嗎。我當時剛把精靈軍隊給忽悠走,費盡了力氣安頓好家裏那些想過河拆橋的家夥,作為新任領主去迎接那些逃難來的家夥,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女人。沒有那些精心的化妝,沒有幻術的光影效果,逃難路上的挫折和磨難讓那個女人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正是那個以前我的遐想對象......至於後來嘛,領內的資源畢竟是有限的,能留下來的人隻能有一部分,所以那個女人找到了我,當了我半年的情婦,換來了留在領地裏的資格和一筆錢。啊哈,那可是一段有意思的日子,對這個女人我從肉體到精神都了解得非常清楚,我可以保證,那個女人和我之前所接觸到的任何一個女人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甚至到了後來還有些惹我厭煩,因為她總是喜歡裝模作樣,好像那個可憐伯爵的遺產也是她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得來的,我覺得銅冠老酒館的吧台女都比她多了幾分純真的活力和魅力......可惜巴斯那可憐蟲和他老爸一起被精靈奴隸砍成了肉末,如果他看到那女人用品嚐紅酒的表情喝我的洗澡水,還要用曾讓他顛倒迷離的歌喉呻吟大公的體液有皇族的味道,不知道他的表情會有多麼地精彩。”
“所以,休伊,別對那些女人有什麼太高的期望,什麼純潔唯美高不可攀的那些都是你的幻覺!不管她們在幻術光環下看起來多漂亮多純潔多麼地優雅,到了晚上也照樣要銜著某個像我一樣有權有勢的老家夥的那活兒一邊賣力舔弄一邊像狗一樣爬來爬去!清醒一些吧,休伊,從那些無聊的幻想中醒過來!就像你八歲時拆開那個布娃娃一樣,當你明白她內裏不過是一些幹草和爛棉絮的時候你就知道那並不值得你真正地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