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對方看見自己,蕭月兒打開了跑車的敞篷,一分鍾後,一名頭戴鴨舌帽,身穿休閑裝的男人朝她靠了過來。男子走過來後,將帽子往上提了提,似乎有意讓蕭月兒看清楚他的相貌。
蕭月兒隻打量了男子一眼,便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個在片場負責吊威亞的人,因為吊威亞的時候他還和自己聊過天,問她怎麼不用替身。
“蕭小姐,錢帶了嗎?”男子問道。
蕭月兒收回視線,從副駕駛位上拿過一布袋,拍了拍:“錢都在裏麵,證據呢?”
男子四下張望了一下,見沒人,這才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給。”
這個聲音隻說了一個字,蕭月兒便第一時間分辨出了對方身份,一把奪過男子手機,再次點開錄音,重複聽了那個聲音好幾次。
“蕭小姐,對不起,我也隻是拿錢辦事,那現在……”不等男子把話說完,蕭月兒便將兩百萬給了他:“手機,我留下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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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藝生氣的離開家後,直接來了公司處理文件,正看著文件,腹部傳來了一陣陣饑餓的叫喚聲,這才想起忙工作忙打架又忙生氣的自己竟忘記吃午飯一事,拿起手機,打算讓寧柯打包一份外賣時,陸母的電話打了進來。
快速接起,充滿冷意的聲音中滿是溫情:“媽,怎麼了?”
“今天我的兒子有沒有隻顧著工作不吃飯不休息呢?”陸母歡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出。
陸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回:“被你說中了。”
陸母的聲音突然變得緊張:“你忙什麼忙到現在都沒吃午飯,你這孩子怎麼總這麼讓人操心……”在陸母鋪天蓋地的嘮叨時,陸藝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陸藝說了一聲‘進來’,一保鏢推門走了進來。
保鏢將蕭月兒吩咐他送來給陸藝的湯放到了他麵前,見陸藝在講電話,便沒有忙開口。
陸藝盯著飯盒出了一會兒神,然後衝著電話那頭的陸母說:“媽,你稍等一下……”隨後抬眸看了保鏢一眼,問:“什麼東西?”
“回先生,太太說你沒有吃午飯,便吩咐我將夫人給太太燉的湯送來給先生,太太還囑咐我,一定要看著先生你喝光。”保鏢筆直著身子,聲音洪亮而清楚,正因如此,保鏢的聲音透過陸藝手裏的手機傳到了陸母的耳裏。
陸藝遲疑了片刻,才對保鏢道:“幸苦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先生。”
“兒子,兒子……”陸藝還在和陸母通話,手機免提音大,陸藝能夠清楚的聽見陸母的呼喊。
“媽,這下你不必擔心了,我午飯就喝你燉的湯了。”陸藝還沒有喝湯,隻是看心都暖了,不知是因為湯是陸母燉的,還是因為湯是蕭月兒吩咐人送來的,反正不管怎麼樣,都好。
“啊……”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了陸母失驚的叫聲,之後,電話便斷線了。
“媽,你怎麼了?”
“媽……”陸藝肅然起身往辦公室外走,一邊走,一邊撥打陸母住處的座機電話,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焦急不安的心,促使步伐加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