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鷙在鳳凰穀底傳奇遇險,絕處逢生,遇一奇女子而意外獲一神功,而那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卻神秘失蹤也。
鷙收拾停當,扛上那隻大蟲,告別這個美麗而神奇的鳳凰穀底,告別小屋,默默看了一眼那棵剛栽下土裏,秀麗的丁香樹,踏上了回家的路。
清風明月,鷙輕駕步履,掠身若風,轉眼消失在山野之外……
三五時日離別,若相隔三五百年之久,鷙輕輕推開家門,屋裏空無一人,翼不知去向,牆還是牆,桌還是桌,灶台還是灶台,冷冷清清,床上的被窩也無一熱度,一切皆是那麼寂寥也。
鷙大驚—翼去了何處?
山村四處無一人知曉翼的行蹤,翼就這樣無聲無息消失了嗎?
鷙連日來找遍山村,裏裏外外,似乎要把山村翻個轉,把地掘三尺,仍然沒有見到翼。
一天,二天,三天,過去了。
十天過去了……
鷙幾乎瘋狂,他對天長嘯,對地怒吼,山無言,地無語。
他默默來到丁香樹下,隻見丁香樹的樹葉一片片飄落,飄落,秋風瑟瑟,黃葉掃地,大風起兮,英雄淚如雨下也。
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從鷙堅毅的眼裏滴落,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淚水滴落在丁香樹上,柔情萬千淒楚無語,萬般傷感無處話淒良。縷縷清風縷縷柔腸。
“鷙—鷙,親愛的相公!”一縷微風送來柔柔耳語,“請不要悲傷,翼兒在百裏外的常羊山,你快快去尋他!”
鷙若一隻展翅的巨鷹飛奔而去,刹時便來到了常羊山下。
說是常羊山,卻不見山上一樹一木,光兀兀的山上怪石嶙峋,怪石遍布羅列叢叢處,冒出一股股黑煙,詭異不已,此黑煙彌漫開來,發出一種奇怪而刺鼻的氣味,吸入肺腑可讓人進入昏迷狀態,昏迷頃刻,轉眼蒸發而不顯人影去向,恐怖之極。天上陰雲鬱結,碧雲不開,深山深處還時不時一陣陣悶雷,霹靂陣陣。
鷙眼見此處人跡罕至,寸草不生,無一生物,不禁一怔。
“翼兒呢?”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弩箭向那黑煙滾滾處射去,箭落處,一個怪影從黑霧處飛出,張牙舞爪,左手握青筒方盾,右手舞一大斧,此斧銀光閃閃,斧上印一“戚”字。
“爾等小輩,竟敢來我常羊山,受刑天之死!”一個無頭之物,雙乳為巨目,臍為大口,手舞幹戚,從悶雷黑霧中跳將出來。
鷙乃一凡人,乍見此無頭人,不免心驚。
“大膽怪物,還我翼兒來!”鷙恐翼已凶多吉少,揮弓而舉。
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兩者站在山頂上大打出手,鷙的鳴魂合一掌在此怪物的幹戚揮舞中,一來一往,勝負難分,直從日出到日落,又從日落到日出,整整決戰了十天十夜,最後,雙方精疲力竭,各自累在地上,仍不分勝負。
雷霆陣陣,驚天動地,天地昏暗,黑煙滾滾,天地色變,神靈動怒。
十一天後,刑天突然飛身不見,常羊山歸於平常,黑霧更濃,雷鳴更甚。
鷙從疲憊中起身,望望哪裏還有刑天的影子,遂仰天長嘯,“翼兒—翼兒—”
常羊山無語,隻有陣陣雷聲的回應,鷙猛然一頓腳,腳下突然顯出一條大裂縫,裂縫深不見底,下麵顯出一股股熱氣,熱浪滾滾而來,似有火焰焚燒,鷙跌落裂縫中,地麵竟自行閉合,常羊山恢複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