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暮煙雙手撐著臉,看著元柏堯,“是嗎?那相公也是很厲害的啊。”
“暮煙,你為何隻記得我一人不記得其他人。”元柏堯感到最困惑的一點,祝暮煙當時也隻是草草的提及夢中的事。
說到這個,祝暮煙放開了撐著頭的手,趴在了桌上,“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沒有一點色彩,我被困在那很久很久,不知什麼時候,遠處有道光,你就站在那,不論我怎麼叫你,你都不理我。”
祝暮煙坐直了身,“後來我醒了過來,在庭院中見到你,立馬想起夢中的你,我擔心你還會像那樣不理我。”說著,她伸手握住了元柏堯的手。
元柏堯反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我不會再丟下你的,不論如何。”他握著祝暮煙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
祝暮煙笑,“當然啦,反正你也跑不了。”她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顯得格外俏皮。
元柏堯被她這般樣子給逗樂了,他很想與祝暮煙就這麼在天山之上安度延年,而今卻因為朝堂之事不得已要回朝,他舍不得這天山的安逸。
夜已深,係森已將大家的東西都安頓好在馬車上,明日一早就可以直接出發,高貝躲在暗處,看著係森離開後,悄悄的到馬車旁,溜了進去。
第二日,太陽升了起來,元柏堯伸了伸懶腰,看今日的天氣甚好啊,出發趕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忙招呼著眾人上馬車。
祝暮煙很開心,這是她現下記憶中第一次坐馬車,自然是興奮萬分,言慈今日沒見著高貝,不免有些擔心。
在快離開的時候,言慈還是忍不住的問:“高貝人呢?她不與我們一同回去了嗎?”
係森剛坐上馬車,就聽到言慈的疑惑,於是說:“姑奶奶要留著在天山掌管清居派,所以不與我們回去。”
“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言慈感為吃驚。
“對啊。”
言慈語氣中帶著不信任,說道:“要讓她一個人留在這,簡直是登天,一定沒幾日,她便跑下山。”
係森見眾人都坐好,便架著馬車下了山,回答言慈道:“天山之上沒有馬車,下了天山也要走很遠才有人家,若要進京,怕是困難重重啊。”
歐陽征本閉目養神的狀態,聽見係森這麼說,忍不住想要反駁道:“這可不一定啊,上一次她不就是偷跑出來了嗎?沒有錢還跑去做小工,我看她厲害的很啊。”
言慈附和道:“就是啊,她那好動的性子…”說著,搖了搖頭,雖然聽到高貝沒有上馬車隨著他們回京時,還覺得有些難過,後來又想了想罷了,也許這是她忘記她的一個機會吧。
祝暮煙在最開始的興奮,到趴在元柏堯的肩上睡著了,元柏堯摟著她,隻有他們二人覺得其他人所談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高貝在行李馬車裏醒了過來,昨夜她為了今日能夠跟著他們離開,偷偷的躲在了馬車的最角落裏,披著一件衣服,就這麼度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