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暫時把話打住吧,我看你是八成嚇著辛兒了,他還小。”元柏堯抗議的說。
“哈哈哈!”本空大笑三聲。
“辛兒,這位是父皇曾經的好友。”元柏堯為了消除元昱珩對本空的恐懼,特地轉頭解釋道。
元昱珩不解,問:“既然是父皇的朋友,為什麼他沒有頭發,又會在這裏。”
這個問題讓元柏堯很是為難,“這…”
見元柏堯為難的無法答出答案,本空接著說道:“因為貧僧是個和尚啊!看破了紅塵俗世才會到這裏來。”
這麼說,元昱珩那個小腦袋更加不解,他不太明白什麼是看破紅塵俗世。
“總之這位叔叔他現在住在這間寺廟中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元柏堯更加通俗的解釋道。
這下元昱珩才明白過來,“哦!這我知道了!”
“你這孩子,還真是鬼機靈,真是頗有你和嫂夫人的模樣。”本空看著元昱珩,他似乎就是元柏堯活著的希望,也是祝暮煙唯一的寄托。
提及祝暮煙,元柏堯反而不再說話,他心中有些苦澀,說不出口的那種感覺又再次浮上心頭。
本空感覺到了自己說錯話,連忙說道:“抱歉,我說錯話了。”
元柏堯回過神,笑著回應:“沒,你說的哪裏的話,轉眼都三年了,要想念的也隻有看著辛兒才有的想念。”
“百無一用是情深,如我這般。”
“嗬嗬,我不信你不會想她!”元柏堯嘲笑本空說道。
不過元柏堯倒是說中本空,本空參道三年,雖說剃度那日本應該完全斬斷餘念,然而難過後冷靜的時候,還會想念那個人。
本空笑了笑,也將杯中的最後一口茶喝了。
“貧僧可不想和你說俗事,說吧,今日來有何貴幹?”本空說回正題。
“這不是辛兒都三歲了,也不見你們幾個,剛才出城前,我剛帶他去見過姑奶奶和言慈二人。”
“你的意思是最後才帶小侄子來見我?”本空有些激動。
“也不是最後吧,這不是順著就過來麼。”元柏堯倒是說的比較淡定,他覺得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什麼叫順著過來啊,本空當然不能接受這個理由,好久不見了,來看他卻成了順路?於情於理也不應該啊。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不是帶辛兒來看我麼?怎麼成了順路了?”本空為自己僅有的尊嚴辯駁道。
“難道不是嗎,一路過來,很通順啊。”元柏堯當然知道本空說的是什麼意思,依舊笑眯眯的看著本空。
出家人不能大怒,本空這一點倒是悟到了,他忍下這口氣,回以微笑。
“那你們有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好東西啊?”本空伸出手掌,擺在元柏堯麵前。
元柏堯一掌打在本空的手上,發出一聲“啪”的響聲,疼的本空趕忙將手收回。
“出家人怎麼可以貪心?”
本空揉了揉手,轉而正色道:“話不能這麼說啊,既然是來看看我,禮尚往來,我當然也給辛兒準備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