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邡他們正在翻城牆時,那王福祿一行人已悄悄潛近了斷龍山趙府,他們帶來人手做這類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隻是這般大的宅子倒是少有,便分做了幾隊,分左右後三麵進入,那王福祿與龔自昕卻是商議了要從正門叩門而入。
到了這地步,王福祿也是膽邊兒生毛,人也抖擻起來,
“龔先生,我且帶你從那前門進去,指名見一見我們那位大奶奶,等見到了真人兒,龔先生自然知道王某所言非虛了!”
龔自昕哈哈一笑道,
“即然王兄有此膽量,龔某自然是奉陪到底嘍!”
這廂馬車駛到了府門前,有小廝前去叩門】門,有看門的老頭兒開了一條門縫兒,一見是那常來常往的王管事,當下咧嘴一笑道,
“王管事,您最近少來,這麼晚了可是有事兒?”
王福祿笑眯眯道,
“有件急事兒要見大奶奶!”
老頭兒開了門,王福祿與龔自昕進來,自後卻帶了十幾名隨從,老頭兒眯眼瞧著,一個個腰上配刀,臉帶煞氣,有些疑惑道,
“這幾位是?”
王福祿打了一個哈哈笑道,
“這幾位乃是生意上的朋友,我特地帶來引見與大奶奶的!”
老頭兒哈哈一笑拱手道,
“原來是朋友!且裏麵請吧!”
這廂等著幾人進了門步入院中,老頭兒轉回身去將那大門緊緊閉上,又牢牢抽上了門栓。
大奶奶講了!這廂是要甕中捉鱉!不可放走一個!
見那一行人由迎客的小廝帶著向前頭走去,他衝那暗處打了一個手勢,自家冷笑著背著手兒進了門房,自那床下抽了一把長刀出來。
嘿嘿!想當年我老頭兒跟著老爺也是在江湖上行走過的,如今是人老腿腳不利索了才守這門房,貴客上門嘛自然是笑臉相迎!這要是惡客上門,哼哼!爺爺的刀可還沒生鏽呢!
那王福祿幾人來到前堂,陶大管事這廂急匆匆趕過來見了王福祿拱手笑道,
“王管事怎得這麼晚了過來,可是有事兒?”
王福祿笑道,
“有幾位生意上的朋友想與大奶奶引見引見!”
陶大管事掃一眼他身後的幾人,臉色微微一變道,
“王管事,這夜已深了,你帶了些配刀持劍的外男來見大奶奶隻怕是逾矩了吧!”
王福祿哈哈一笑,
“大爺不在家中,大奶奶深閨寂寞,我這朋友能言善辯,與大奶奶見個麵,談談心,也排解一下閨中寂寞!”
陶大管事勃然大怒,
“王福祿,你好大的膽子,你是想反了天麼?”
那王福祿哈哈一笑道,
“正是要反了天又如何?”
一招手後頭有人上去兩個,一左一右將陶大管事夾在中間,明晃晃的鋼刀便架上了脖子,那陶大管事脖子上的肉皮兒被冷冰冰的刀片兒一貼,當下一縮頭立時便做了烏龜,
“王……王管事……有……有話好好……好好講,何必動刀動槍的!”
王福祿笑眯眯的道,
“大管事真是貴人多忘事兒,我早前不是都好好兒說話麼,我這生意上的好朋友想見見大奶奶,還勞大管事派人通稟一聲才好!”
陶大管事顫著聲兒,一指身後同樣嚇的抖了腿兒的小廝,
“你……你去後頭稟了大奶奶,就說……就說……有……有貴客上門!”
這廂立時有人過來提了那小廝的領子向後頭走去……
王福祿進了府時,那曲天邡便帶著人翻過了豫州城牆,撒開腳丫子便是一通跑,他身後二十來個漢子都是有功夫的人,這五裏地跑下來不過兩口長氣的事兒,到了地頭身上連一絲汗也沒出。
有一個指了那趙府門前的馬車道,
“大哥,你瞧前頭!”
曲天邡見了心下暗疑,我那哥哥不在家,嫂嫂應是閉門謝客才是,怎得這天都黑了還有人到府上來?
這般想著腳下卻不停,帶著眾人到門前,隱在暗處瞧了瞧那馬車並無異樣之處,想了想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