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默然,
誰也不知這位王爺到是抽的什麼瘋?
不往在軍將雲集之地跑路偏偏兒往那魏賊的地界裏去!
若是他們知曉這位殿下死皮賴臉在魏王趙旭那處做個代筆的先生,隻怕都要齊齊捂臉兒,寧讓他戰死也不願跟著丟這份兒人!
隻是主將失蹤自是不能到處宣揚,對外打著全軍休整的旗號,暗中派了人四下尋找,在豫州城頭之上潘湘與鄭霖卻是尋了趙固來,三人一麵遠望對麵軍營,一麵暗暗嘀咕,
“這大周的兵馬卻是為何隻攻城一日便按兵不動了?莫非有詭計?”
鄭霖搖頭道,
“城頭兵士來報,道那邊軍營之中,人員來往頻繁,各將領了人馬,在大營之中進進出出也不知在做些什麼?卻又不似設機關埋伏!”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隻可惜自被圍城之後,內外消息不通,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卻說那趙武的暗衛回轉豫州城,打聽到戰事已停三日,便循著暗衛的密法找到混入軍中民夫裏的同僚,那廂這位正在暗急不知如何遞了消息出去,見了那刻在送菜筐籠之上的幾道小孩兒胡刻,忙想法子出來相見,
兩人見麵互報了接頭的暗號,這個立時便道,
“我這處打探清楚了,那晉王不見了!”
那個點了點頭道,
“我們去惠山路上遇上一個身穿朝廷製式盔甲之人,武哥便命我回來打探,看來那人便是晉王了!”
“他竟跑到了惠山!”
他倒是好腳程!
這個心下暗暗好笑,那個又問,
“你可有法子將信兒傳到城裏!”
這個點頭應是,那個也點頭道,
“即是如此,我便回去複命了!”
兩人說完各自轉身,神色如常的回去!
當晚,半夜三更時分,那豫州城外朝廷大營之中突有一支利箭射向了城上門樓之中,
“篤……”
一聲入木三分,守城兵士循聲過去,卻見這利箭做得精巧,兩頭尖來中間粗,取下來旋開箭頭,現出一卷絲帛來,忙送到鄭霖手中,鄭霖打開一看卻是哈哈大笑,親自去給了趙固與潘湘來看,三人瞧了都笑道,
“真乃天助我大魏也!”
而那城外軍營之中有人射箭自是驚動了巡查的兵士,隻是等趕到那處時,卻是人毛也沒有留下一根,當下稟了韓頌功,全營徹查卻那裏能查得到!
如此這般攻打豫州城的戰事竟是停頓了下來,兩軍對駐卻現膠著,那頭趙旭日夜兼程卻已入了湘州界,便有那暗衛傳遞信息過來,趙旭一見先是一驚,又是好笑,繼而得意洋洋講與自家幾個小廝道,
“這還是我家夫人厲害!我們這廂打生打死也不見的能捉了敵軍主將,到了她這處卻是不費吹灰之力,自家送上門了!”
幾個小廝也覺荒唐,
“這大周皇帝也不知怎生養的兒子,一個個便似少了一根筋一般,也難怪這劉家王朝岌岌可危!”
當下趙旭命全軍仍照原路回轉豫州,自家卻隻帶了趙喜,兩人兩騎轉道向惠山縣城而去!
如此過了十日,韓頌功終不能尋到晉王,又有那朝廷一連十日收到軍報都是兩軍對駐,卻是寸功未建,朝堂上下不由議論紛紛,
“這豫州如此難攻?竟讓韓頌功這經年的老將敢怯戰了不成?”
又有道,
“晉王殿下呢?晉王殿下莫非也怯戰了?怎得卻是十日不動刀兵,難道還等著魏賊自家出城投降麼!”
上頭劉暨聽了立時便發了聖旨申斥劉享、韓頌功,韓頌功心知事情不能再瞞,當下寫了密折派人八百裏加急送往了京城,劉暨一看才知原來是自家兒子不見了,當下是又驚又怒,
“這韓頌功倒是在做些什麼?晉王一個好好的大活人,侍衛、兵士環繞怎得便將人弄沒了!咳……咳……咳……”
這廂動了肝火卻是咳得更凶了!
一邊的蓴妃忙將水奉上,
“陛下息怒,想來兩軍對戰,兵荒馬亂一時走散了也是有的,韓老將軍在密折中不是也講,魏賊那邊也是毫無動靜,想來晉王殿下也未落入對方手中,怕是流落到了民間,又怕暴露身份被魏賊察覺,因而韓老將軍也無法尋到吧!”
蓴妃這一番話便也入情入理,福明也在一旁勸道,
“即是不被魏賊知曉,這廂還是悄悄兒尋找才好,韓老將軍將此事密而不發,也是老成持重之舉,陛下也不必太過擾心,晉王殿下乃是天生的貴人,定能逢凶化吉,平安歸來的!”
兩人這番勸解果然讓劉暨平了怒氣,當下寫了密旨派了福明為欽差,親自到豫州尋找晉王,
“務必要將晉王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