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崔真真,趙旭也隻是將她送到了外頭莊子上頭,命人仔細盯著她每日裏有無異動,待他忙過了再來處置。
事兒一忙早將她拋到了腦後,那知這城裏的流言已是喧囂塵上了!
這一日董氏登門來訪,林玉潤正帶著蕊姐兒玩兒,得報便出二門去迎她,董氏見了蕊姐兒是一臉的驚歎,
“蕊姐兒如今是越發的好看了,樣貌這般出眾,以後也不知那樣的公子哥兒能配得上她!”
蕊姐兒如今長開了,那小模樣真如觀音座下的玉女一般,任是誰見了都要驚歎一番。
林玉潤私心裏卻是並不喜女兒家容貌太過出眾,她自小便知這其中的苦!
女兒家人人都想要副好皮囊,卻不知若不能出身顯赫,無人保你安全無虞,再好的皮囊也不過淪為他人的玩物而已,蕊姐兒也是幸運做了趙旭的女兒。
有趙旭護她一世,林玉潤自是不用擔心,隻是卻並不愛聽人議論自家孩子長相!
當下笑著岔開話道,
“聽說最近庭弟已是接手了家裏的生意,可是做的順手?”
董氏笑道,
“大體倒還是順手,不過總也有些磕絆的!”
林玉潤應道,
“初上手總是如此,那些個經年的管事、掌櫃都是些欺軟怕硬的人精,你但凡有個疏忽被他們拿住了,總要生些事兒出來的!”、
董氏聽了連連點頭道,
“可是讓嫂嫂說著了,前頭便有一樁事兒,也多虧了哥哥出手,要不然倒真讓二爺被人蒙混過去了!”
“哦?是麼?”
林玉潤露出詢問之色,董氏便知她定是對這陣子城裏的事兒半點不知,心下暗自得意嘴上卻道,
“前頭趙家的繡坊出了一樁偷竊案子,一斤多的金絲不見了,卻是在一個叫崔真真的繡娘屋子裏搜了出來,那管事的便報了給二爺知曉,二爺趕去時遇上了大爺,兩人便同去審案子,果然還是大爺厲害,卻是審出來那金絲是另一個繡娘夥同了雜役偷出來陷害崔真真的!”
“哦?是麼?”
林玉潤也是勾起了好奇問道,
“那繡娘為何要陷害崔真真?”
董氏卻是歎了口氣道,
“同行相妒,那崔真真人生的好看,繡活兒更是出眾,自然招了別人嫉妒!”
林玉潤點頭道,
“女孩子家家在外做工,稍稍出眾一點兒便要惹是非,實在是難!”
董氏也很是讚同道,
“可不是麼,那崔真真樣貌生的美,又十分孝順,便是大爺瞧見了也心生憐惜,後來便將她給安置在城外別院了!”
林玉潤聞言一愣,
“大爺將她帶走了?”
董氏很是驚詫道,
“這事兒大爺沒有向嫂嫂提起麼?”
林玉潤神色凝重搖頭,董氏心中暗笑,麵上卻是捂嘴做了個後悔狀,
“我……我也是聽外頭人傳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嫂嫂便當我胡說吧!”
“是麼!”
林玉潤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你可聽說大爺將那崔真真安置在了那間別院?”
“這……倒是不知的!許是外頭人胡說,嫂嫂不必當真!”
林玉潤點了點頭,
“多謝弟妹過來與我講這些!”
董氏聽了臉上頓時有些不自在了,又閑話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待她走後,林玉潤便叫了珍珠過來,
“你去外頭打聽打聽,可是有這樣的傳言?”
珍珠依言去了,隔了不久回來卻是神色怪異,
“夫人,確是有這樣的傳言!”
趙家自來便是滄州城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話消遣,這一回更是有一百零八種兄弟相爭的版本出來,珍珠在外頭聽了兩耳朵閑話回來也不敢跟林玉潤照原樣講,隻是挑了幾種講給林玉潤聽了。
林玉潤聽了呆坐在那處良久,
要說心裏沒有芥蒂,那是假的!
與趙旭成親這麼多年,何時見他對女人有過好臉?
隻是這一回,他為何竟將那叫崔真真的帶到了城外別院,難道……難道他這是要金屋藏嬌了?
想了想林玉潤又覺以趙旭的脾氣,真要是瞧上了那個女人,隻怕立時就要往家裏帶,讓她跪到自家麵前斟茶了!
那裏還會藏著掖著?
這廂左思右想,都覺著趙旭不會這樣辦事兒,說不定是臨時起意將那姑娘帶走,往外頭院子一扔便忘記了!
丫頭們瞧著她半晌不語,都暗暗打著眼色,生怕她是氣極了說不出話來時,卻聽的夫人郎聲叫道,
“來人啊!備馬車,我要去與我們的魏王講八卦去!”
外頭備了馬車,林玉潤便帶了蕊姐兒去州府衙門,到門前通報,裏頭趙旭聽了喜出望外忙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