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兩人相擁在床上,不由替蕊姐兒求情道,
“她現下還這般小,學多了怕傷身子!”
於這事兒上林玉潤卻是寸步不讓,
“你今時不同往日,蕊姐兒是你唯一的女兒!她的一舉一動自是要受人矚目,女兒家更是不能半點行差踏錯的!”
趙旭很是不以為然道,
“爺爺辛辛苦苦打江山是為的什麼?我趙旭的女兒想怎樣便怎樣,便是在那大街上橫著走,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林玉潤聽了不由擰他道,
“你是想養個女霸王出來麼!”
趙旭受疼忙求饒道,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女兒教養自是夫人說了算的!”
這廂雖是順了林玉潤,終究覺著女兒可憐又嘀咕道,
“做個女霸王又如何,左右是老子女兒,便是個女王八將來也有人搶著要!”
林玉潤聽了氣道,
“那有你這樣做老子的,也不怕養些不成材的出來!”
趙旭道,
“我倒是想養幾個不成材的出來呢!你瞧那幾個小兔崽子,我倒是任他們撒開了歡的野,倒是沒一個長歪的!”
聽那口氣倒是十分遺憾惆悵!
林玉潤被他氣得不成,索性翻了一個身,將那被子一團把他晾在了一邊。、
趙旭隻覺身上一涼知曉把媳婦惹急了,忙挨過去賠禮道,
“夫人莫怪,我這不過是隨口一說,以後兒女教養皆遵夫人懿旨,我決不說半個不字,夫人我錯了!”
這廂又賠禮又道歉,才算是哄得林玉潤回轉身,自家急忙鑽進被子裏摟緊了媳婦。
女兒啊!你老子我可是為你拚過了,以後你便自求多福吧!
在這客棧之中又呆了兩日,那後頭院子裏的人都已是大好,隻是身子還需湯水調養。
林玉潤便付了銀子給客棧老板,讓他每日裏湯水煎熬,給他們補養身子,待得痊愈之後才行離去,病人自是對她千恩萬謝。
這廂林玉潤與趙旭又備了厚禮親自去謝章萬年,章萬年見他們夫妻連襟前來,卻是冷著臉推拒道,
“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份,如此厚禮卻是愧不敢受!”
趙旭見他堅持想了想卻是自腰間取了一塊令牌出來,
“章神醫即是不願受禮,便收下這塊令牌,日後若有為難之事可憑令牌到縣府、州府衙門,自有人為章神醫辦事的!”
章萬年眉頭一挑瞧了那令牌良久,
“即是如此,章某便愧領了!”
林玉潤卻是又道,
“章神醫別的不受,但在這山中行醫施藥,難免有藥材短少之時,我們帶來那一車的藥材裏不乏珍貴好藥,章神醫不如收下,以後治病救人有個急需,也免了尋藥耽誤病情。”
趙家那載藥的馬車乃是特製,車廂用上好的木頭四麵做了架子,架子上頭分做無數的格子,藥材便裝在抽屜之中,馬車上頂下板,又做了活動的暗格,打開便有碼放整齊的匣子十分方便取用。
這馬車便是一個移動的藥鋪,一並送了給章萬年,他以後在山間行醫卻是要方便許多!
章萬年深深瞧她一眼,當下拱手施禮道,
“多謝夫人!”
說罷又道,
“夫人贈藥於章某,章某也有一物相贈!”
說罷轉身打開自家那藥箱,從裏頭取了兩個瓷瓶出來,又將一張早寫好的紙交給了她,
“這是章某平日無事研製的藥劑,這紙上寫有用法,夫人可之後再看!”
林玉潤瞧了趙旭一眼,章某轉頭瞧向趙旭道,
“趙兄,章某感謝令夫人贈藥之誼,這兩瓶藥卻是對小姐夫人大有用處,趙兄應不會有所顧慮吧!”
趙旭臉上橫肉一抽卻是打了一個哈哈道,
“無礙!無礙的!”
他那裏願圓姐兒接受別的男子饋贈,可是這當下讓妻子拒絕豈不顯得他趙某人太過小氣,沒有大丈夫氣概!
林玉潤卻還是有些猶豫,章萬年道,
“這兩瓶藥,有一瓶是專給小姐補身用的,紙上頭有藥方,吃完之後可按方抓藥!”
話說到此處,再不收便是辜負人好意了!
林玉潤過來福了福身伸手接過,章萬年瞧著那青蔥白玉的一雙手接過瓷瓶與藥方便縮了回去,心中不由悵然若失微微愣神,
趙旭在一旁瞧在眼裏,不由恨的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暴跳,若不是眼前之人是自家女兒的救命之人,早抽刀子上前砍人了!
這廂卻是騰的一聲站起來,拱手道,
“章兄,即是已贈完藥,那愚夫婦便告辭了!”
當下拂袖卻是轉身便走,林玉潤忙斂裙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