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又驚又喜,又羞又怯,伺候了殿下這麼久,眼見他已是成長為一位風度翩翩的俊俏少年,心中愛慕之情越發的濃重,隻可惜殿下光風霽月,一心讀書練武,卻是從未對她有過別樣的心思,
今兒……今兒……殿下怎麼了?莫非是開了竅麼?
想到這處文萱不由的身子微微一抖,手心火熱,指尖卻發涼,顯是十分的緊張!
保官握著她手目光從她美豔的五官上頭一一滑過,又順著修長秀美的脖頸滑到了被宮裝掩住的高聳前胸上頭,目光有些迷蒙,衝著她道,
“文萱,你生得真美!”
“殿下!”
文萱臉紅心跳,大著膽子回握他,冰涼的手指挨到了保官的手腕上頭,那處的脈動卻時急時緩並不正常,肌膚上傳來的冰冷觸感倒讓保官微微一愣,低頭瞧著自家的手,還握著文萱的手腕,連忙放了心,
“我……我……”
他也不知怎麼了,怎得有此孟浪之舉!
“殿下!”
保官這廂漲紅了臉,忙擺手道,
“我……我……一時失態,你……你出去吧!”
文萱半是羞怯半是不甘,
“殿下!”
保官轉過臉不看她,擺手道,
“出去吧!”
文萱咬了唇,輕如蚊聲,
“殿下,文萱愛慕殿下已久,文萱……願意的!”
說罷走上前去身子貼了過去,保官心裏莫名一跳,忙長吸了一口氣,反手推開她道,
“出去!”
見她不動便自家動手,將她往外推,文萱被推出了書房立在寒風之中,眼淚立時滾滾而下!
隻是這時保官也無暇顧她了,隻是覺著心裏有什麼堵得慌,
“我……我這是怎麼了?”
心裏在隻覺堵著難受,當下轉身又打開書房門到了院子裏頭。
如今已是入冬,半夜三更正是寒冷之時,書房裏頭燒了地龍倒不覺著,出來寒風撲麵保官卻是覺著腦子清醒了不少,但兩側太陽穴卻是莫名的抽疼起來,
“怕是我在屋子裏關久了,又出來吹風,有些受寒了!”
這時腦子竟是越來越疼,不由抬手去揉了良久,心中暗想,
看來是沒法子再夜讀了!
便索性回房去睡了,躺下不過一個時辰覺得身上又熱又燥便嚷著要喝水,貼身的小太監忙過來伺候,喝了水剛睡了不一會兒,再睜眼時竟是天亮了!
起身時隻覺腦子沉的很,隻當是沒有睡好卻是沒有往別處想!
他還記掛著自家親舅的事兒,一早便趕到了城外,與那茶老板隻說瞧上了他誠信仁義,有心聘請他做個掌櫃的到臨州城中打理生意!
那馬忠延初時還猶豫,卻被保官開的價錢弄得躊躇起來,又聽還有三進的宅子住,便徹底心動了。
“小老兒在這一行做了幾十年,若說識茶辯茶之能不比那城裏的掌櫃差,隻是苦於家中變故,本銀都折騰沒了,便淪到了這處擺個茶棚,貴人如此瞧得起小老兒,自是恭敬不如從命!”
保官沒想到這般順利,沒用多少口舌便讓馬忠延答應下來了,當下喜出望外道,
“即是如此,那不如坐言起行,今兒便進城如何?”
茶老板沉呤半晌,咬牙點頭,
“貴人即是要的急,小老兒自是從命的!”
說罷果真去叫了自家婆子收拾茶棚,他這茶棚也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不過一些上好的茶葉,其餘粗碗、桌凳都全數送給了附近的鄉鄰,那鄉鄰聽說他要到城裏去發財,平日裏早瞧著他那茶棚眼熱,便出了銀子要將他那些茶葉盤下。
馬忠延一想便索性隻收了五兩銀子,便將茶棚之中一應物什全留了下來,夫妻二人便坐了保官帶來的馬車,跟著他進了臨州城。
豫哥兒的人在那處原是暗中監視著,見保官來了也不敢露麵,待到拿人的過去時人已是進臨州城了。
這廂忙回來報給了豫哥兒,豫哥兒皺眉,
“大哥將他們接進了臨州城!”
好!也好!這樣兒倒免得我費手腳!
豫哥兒便逕直去尋了保官,
“大哥!”
保官見了豫哥兒也是喜道,拉了他悄悄到一旁道,
“二弟,我前頭在城裏尋鋪子,昨兒下頭人給我辦好了,卻是在朝天街上頭兩間大店麵!”
豫哥兒一愣,
“朝天街乃是最繁華之處,兩間正鋪麵人家如何能讓給你?”
保官道,
“自是花了大價錢的!”
說罷豎了手指頭給豫哥兒比劃了一個數,豫哥兒見了苦笑道,
“大哥,你倒是舍得銀子!”
保官歎了一口氣道,
“我母族隻剩這一個親舅,他又家遭不幸,我自是要好好待他才是!我今兒一早已是親自過去將我舅父與舅母接到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