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將,至若宮裏好像突然起了宏烈火勢。”
一守將匆匆進來通報,麵色驚恐。
“隻是起了火,何須如此驚慌。”
洛子予一麵責備著守將未收得規矩,另一麵又算著時辰望著屋外,是有一點隱約的火星,此時的至若宮應該處於一片黑暗裏,那丫頭該是沒有如此的不中用。
守將跪膝認可錯,隻是臉上慌意未減,又繼而說道,“隻是,隻是那至若宮裏的火勢甚是怪異,久而不滅,所以來請神將前去看上一看,以防萬一。”
久而不滅的火,洛子予來不及細想也覺得此事定有蹊蹺。他做勢就要去往至若宮,剛踏出殿門又吩咐著守將去通知禍鬥,讓他定要留意刹世殘片,以防有魔族趁機來犯。
“是!”
守將連忙退下,洛子予轉身就往至若宮疾步而去。
婧晨隻覺得殿外一瞬明亮起來,熊熊的似有火光竄動,出來便發現寢殿四周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婧晨不清楚未央那邊是如何的景象,隻管著往未央這邊跑來,嘴裏不斷喚著未央的名字。
“未央,著火了,你快走啊。”
婧晨方才慌不擇路,如今近了些才看見未央的身影,便連忙大喊著叫她快走。
未央見著火影裏的婧晨急著要往裏走,亦邪上前一把拉住她,未央再不能前進一步。
“火合之術到底如何破解!”
未央掙脫不得便又斥問著,眼睛一直望著火海裏的婧晨,她還在不停的喚著未央的名字。
仙師死了,她不能再讓婧晨走了,她受不起了,漸漸的眼淚簌簌落下,亦邪望著至若宮大殿之外久久未說話。
“說啊!”
未央又大聲催促著,亦邪卻緩而說道,“再等等。”
未央憋著一口氣,憤怒的淚珠一滴一滴的砸下來,直徑給了亦邪一掌就往火海裏衝去。
“顏兒,回來!”
亦邪要想去攔住她,卻未來得及,隻是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刺痛,低眼看,刺穿自己身體的正是一柄短劍。
亦邪艱難的回頭,魔將邪魅的一笑中慢慢的將短劍從亦邪心髒處抽了出來。
“一路上跟蹤我們的就是你?”
亦邪臉變得抽搐,嘴唇哆嗦著問著。
“是啊,為了讓你死個明白我便告訴你吧,我受之名乃是伏龍殿下。你和那北宮靖軒合謀的詭計,殿下早已知曉。”
亦邪瞪大眼睛,痛苦的呻吟兩聲,還未說什麼便倒了下去再不動彈。魔將躬下身子探了亦邪的鼻息,見沒有活息便魅笑一聲放心離去。
至若宮裏的火勢逐而大了起來,婧晨被逼的無處可躲,本以想用飛身之術逃脫出去,卻不知被什麼力量所束縛盡半點使不上力。此時又見未央進了來,越發著急,連聲喚著,“未央,你快出去啊!”
未央好似聽不見般,一頭就往裏麵衝。洛子予才方趕來,就見到未央和婧晨二人在火勢之中掙紮,皺眉飛身而去想要將她倆,力量卻被什麼屏障在外。
洛子予立足於外,望著整片火勢,喃喃道,“火合之術,卻又有些不同。”
洛子予將自己的鬥篷褪下,又覆掌於上來回描畫幾步,直徑扔給了未央,說道,“和她一同披上!”
未央慌張點頭答應,披上鬥篷衝了到婧晨身邊,兩人一同藏於鬥篷之下,周圍的火勢也沒引上來,阻隔在鬥篷之外。隻是前路全被火舌吞咽,兩人憑著一頂鬥篷也衝不出去。
“神將,此陣為火合。”
未央大聲喚著,洛子予應聲一句,“你可知此陣是何人所設?”。
“亦邪。”
洛子予有些吃驚,再細看又覺得情理之中,便囑咐未央將鬥篷拉的緊些。
禍鬥這方收到洛子予傳來的消息,多加派了人馬巡邏查看是否有異,自己實覺若是北宮靖軒要有什麼動靜,就算是派了再多的人馬怕也是無濟於事,便時刻緊張著。
禍鬥聚神觀望著,忽而見一隻血紅嗜血蝶翩翩而來。禍鬥屏息,雙手握的緊些,指甲都已經開始泛白。果然他來了,搖扇著那柄天蠶扇,視眾天兵於無物,淡定自若。
天將紛紛亮出兵器,北宮靖軒臉色都沒變一分,隨著那隻嗜血蝶緩緩而來。洛子予牙咬的隻打顫,長呼一口粗氣,揚手讓眾天兵退了下去。
“禍鬥神君的脾氣秉性可還真絲毫未改呢。”
北宮靖軒微微在嘴角勾起一絲邪笑,眼神裏卻是傲然的諷刺。禍鬥輕蔑一哼,“你這入魔的孽犯居然還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來天界,當真是覺著我天界不能耐你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