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你來了!”秦敏敏見她來了,高興地迎了上去。這幾天她同依萍相處得很愉快,加之依萍的方法挺不錯,讓她對英文也破天荒地產生了興趣。
依萍也笑著上前,那日之後,她對秦敏敏的印象也很好,覺得她雖是大不可避免地有些嬌縱的脾氣外,人倒是挺好的。想到自己的打算,她便更認真地教授起來。
兩人剛剛才開了個頭,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敏敏一聽,上前拉起她,高興地說道:“我哥回來了!”便拉著她下了樓。
依萍隻好跟著她下了樓,隻見大廳裏站滿了人,中間的那個年輕人,瘦高個子,著黑色大氅,戴著黑色氈帽,應該就是秦浚。
“媽的,何老六是活膩了,竟敢在我地盤上鬧事,這才走沒幾天,怎麼就出亂子了?”秦浚站在那,臉色不悅。
“浚少爺,我已經帶人收拾去了,不過是幾個小嘍囉,抓住了丟進黃浦江,看他們還敢亂來。”一旁的手下忙諂媚道。
聞言,秦浚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嗯,跟著我混就要這樣。對了,今晚去大上海,找幾個女人,也讓兄弟們好好樂樂。老規矩,記在我賬上。”那人忙不迭地應了。
“哥,你回來了?”
秦浚見自家妹子奔過來,忙換上一張笑臉:“怎麼?想我了?”哪裏還有剛剛那副得意樣。
敏敏點頭,隨即伸手,“我的禮物呢?”
無奈地揉揉她的頭發,秦浚道:“我們家小公主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少呢?”早有人上前將盒子遞上。
敏敏高興地打開盒子,見是一套衣裙,忙喊道:“依萍,來看看我的新衣服。”
依萍見喊道自己,隻得上前,對著秦浚,微微頷首。
“哥,這是我的英文老師兼好朋友陸依萍。依萍,這是我哥。”敏敏介紹著。
誰知秦浚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就別過頭去與敏敏說話,擺明了對她沒有興趣。被人忽視至此,依萍當然氣悶尷尬,但也暗忖這流言不假,這還真是囂張的可以,就他那副鼻孔朝天喊打喊殺的樣子,活該前段日子被人砍。見他不理睬,也別過頭去不說話裝淑女。你不理,我還不睬呢!氣氛一時詭異,大廳裏隻聽得敏敏一個人的聲音。
坐在舊上海的高級汽車裏,依萍覺得老大不舒服。剛剛她提出要回報社,正要告辭卻被敏敏喊住。敏敏見秦浚也要出門,便逼著他送依萍一程。依萍見推不過去,隻得怏怏地上了後座,報了地址乖乖地當起了啞巴。
“陸是記湛怎麼又當起敏敏的老師呢?”一旁的秦浚點起一隻煙,問道。
地皺起了鼻子,她本就被這老古董車顛得有些頭暈,秦浚偏偏又在車內點煙,這空氣質量陡然下降,心裏更是不快,這人真沒有公德心!可人家是上海灘有錢有勢的老大,自己也隻得忍著,不敢多要求什麼。
“我與敏敏是朋友,說是老師,其實是誇大了。”她並不願提起這個話題,這感覺不舒服。
秦浚見她說的客氣,也就不再問什麼。兩人一時無話,氣氛在狹小的空間裏就更顯得尷尬起來。依萍越發的不自在,於是開口:“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些事沒辦,還是請在下個路口停車讓我下吧。”話音剛落,忽然車身抖了一下,像是咯著了什麼東西,司機忙下車檢查。就在這個時候,依萍通過後視鏡瞥見一個發亮的小點。“小心!”話剛喊出,肩上隨即劇烈一痛,她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身子倒在了秦浚身上,疼痛使意識開始渙散,耳邊隻聽見嘈雜的聲音,卻仕不上了。
秦浚見她中,快速地反應過來,將拔出,大聲呼喊著司機。卻不再見有子彈襲來,對方竟然選擇放冷來暗殺他,一時間,憤怒的臉上滿是陰鶩。
“去醫院!”看著懷裏昏迷的女人,秦浚低咒了一聲:“真是麻煩!”
“依萍,依萍你沒事吧!”是誰一直在耳邊吵,真是婆媽。思緒開始回籠,自己好像是——中了!唉,不過是坐了回三十年代的小轎車,又不是奔馳不是保時捷不是蘭博基尼,用不著付出這麼昂貴的代價吧。自己還真是非一般的倒黴。
睜開眼,卻是杜飛與敏敏,還有方瑜。杜飛接到消息後馬上就趕了過來,本想通知依萍的家人,但想到陸尓豪,他還是作罷了。文佩家他從沒去過,自然也不知道地址。
“依萍你嚇死我了,這是傷啊。不過幸好沒打在要害部位,子彈也取出來了,你要好好休息才是。”杜飛見她醒了,話匣子馬上開啟,開始嘰嘰喳喳了。
敏敏見杜飛滔滔不絕地說著而自己卻插不上話,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一個勁地道歉:“依萍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要我哥送你,就不會出事了。”
依萍見她這樣趕緊輕輕地拍著她的手,示意自己無恙,不需要自責。這事誰都無法預料,隻是自己實在是有點虧,莫名其妙的當了人家的替死鬼,不過說到這個,她倒是沒發現那個罪魁禍首在場。
見她眼珠不停地在張望,杜飛以為是她想到了文佩,忙說道:“依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兒?所以也就沒有及時的通知伯母。”依萍聽了後鬆了口氣,這事她還真不想讓文佩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