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爺,麻煩你,我們想為您照張相!”大上海的辦公室裏,依萍采訪完畢,就讓杜飛大顯身手了。
秦五爺放下手中的文件,點了點頭。“爸爸您放心,杜飛一定會把您拍得英明神武的!”秦敏敏適時地逗著他,依萍說了,照相要想照得好看,就得要喊那個什麼“茄子”,可要讓爸爸這樣的人物去喊,那也太讓人起雞皮疙瘩了,所以她才這麼出此下策。
果然秦五爺的嘴角輕輕彎了彎,這一笑,少了些威嚴,倒讓人柔和起來。
收起東西,依萍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保證回去寫好稿子之後一定先讓他過目,秦五爺便讓敏敏送他倆出去了。
“敏敏,我們……可以參觀一下大上海嗎?”說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舊上海的百樂門就是個著名的銷金窩,現在是大白天,還沒有正式開始營業,人流也不雜,所以她才提出來的。
杜飛也是滿臉的好奇,他來自安徽,大學就在上海讀的,後來認識了何書桓和陸尓豪,才一起進了申報的。對於這類娛樂場所,還是有好奇心的。
“好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敏敏答應了。
“這裏是我們的前台,我們有很多歌女,她們都唱的很好的,其中最有名的,聽說是一個叫白玫瑰的女子,才來沒多久。”秦敏敏介紹著。
“聽說?”杜飛質疑道。
“我也很少來這裏的,我爸爸和哥哥不喜歡。”敏敏有些不好意思。
依萍瞪了杜飛一眼,這個二愣子,這種地方是人家大能常來的嗎?不過她隨即聽到白玫瑰的名字時,愣住了。若不是她的穿越,那大上海當歌女的並且藝名叫白玫瑰的,可就是她了。這個白玫瑰又是誰呢?
“我們能見見這位白玫瑰嗎?”這好奇心是徹底地被勾起了。
敏敏爽快地應了,“她這時應該後台練歌,我們去找找吧。”
大上海的化妝間很大,卻排列整齊,分類明確,道具舞衣化妝品一應俱全。而在最裏麵的梳妝台前,坐著一個穿白色旗袍的年輕女子,敏敏指著,“就是她了!”
依萍走上前,禮貌地喊道:“白玫瑰,你好!”剛剛來時她也簡單地聽了一下敏敏提供的一些資料,或許是做記者的職業病,她就是覺得這個白玫瑰有故事,值得挖掘。聽說她才來上海一個月,卻成為了大上海的台柱,風頭很足。
白玫瑰回過頭來,依萍驚訝地低呼了一聲,“是你!”
是那天在大上海被她撞到的女子,原來她就是白玫瑰。
她長得很美,但卻不屬於江南女子的柔美。雖是一襲白色的旗袍,卻不讓人感覺到嬌柔純真,反而迸發的是一種成熟滄桑,這樣的搭配,著實吸引男人。
“,我們認識嗎?”此時白玫瑰的臉上滿是困惑,好像對依萍的舉動甚是不解。
“哦,那日是我冒昧撞到了你!我叫陸依萍!”她趕緊自報家門。
“姓陸,原來是陸——!”白玫瑰這話雖答得正常,卻總讓依萍覺得內裏很是意味深長,她好像真的認識她似的,越看她越顯得眼熟。可是她這樣濃妝豔抹的,她又不敢確定!
“陸到這裏的是為了……”
“我久慕白玫瑰大名,所以才好奇想要結識,說起來還真是冒昧。”依萍有些尷尬,她的確是知道白玫瑰的大名,因為這名號本該是她的,可在這兒由她一個女孩子說出來,就明顯失維的過分了!
“我一個歌女,怎麼值得仰慕?”這話她說得頗有些自嘲,臉上也浮起落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