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作還適應嗎?”秦浚問著依萍,他原本以為她會來大自己,卻沒想到她竟透過以往采訪過的名人關係,把自己給塞進了部門當速記員。
“一切還順利!”依萍揉著眉心,在這年頭當個公務員還是挺累的,哪有21世紀的那麼輕鬆?所學專業裏有一項是速記,她便發揮所長,動了些人脈進了那裏。目前雖然隻是個小小的速記員,在一些無關痛癢的會議上做記錄,不過不要緊,她也誌不在此。
“怎麼會弄得這麼累?”秦浚揉著她的黑發,關心地問道。他想幫她,她卻不願在他那裏工作,說是專業不對口,無用武之地,讓他也無可奈何。
“我在學日語!”依萍也不瞞他,“我想盡快學好!”以備不時隻需。她的英語不錯,但日語實在是一般般,這段時間她工作之餘,就是在拚命地補習日語和日本文化,甚至拿出了當年高考的勁頭,想要能派上用場。
“別累壞了!”秦浚看著眼前疲倦卻執著的女子,眼中閃著無奈卻激賞的光芒!她不是攀附的藤蘿,不需要在男人的庇護下生長。
“阿浚,說出來連我自己也不信,這段時間我的勁頭十足,進步神速呢!”她眼裏神采飛揚,“也許,平凡的我到現在,才找到了奮鬥的目標!”她的眼睛充滿血絲,倦怠寫在臉上。
“誰說你平凡了?我可不這麼認為!”他不認同,又接著說道:“雖然知道你跟那邊沒關係,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王雪琴被人救出去了!”
“不就是魏光雄嗎?”依萍不以為意,這兩人跟自己還真沒關係,她也不關心。比起那些腦殘來,這兩人雖然正常,但也不是什麼好貨。
秦浚,“不是他!”魏光雄都已經去犒賞魚群了,沒那個閑工夫。
“啊,那是?”依萍小小地詫異了。
“陸尓豪!”
“救自己的母親,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依萍癟嘴。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就一個賭徒來講,他不會這麼好心!”秦浚笑得神秘。
依萍愣神,隨即咀嚼過味來,恍然大悟,“賭徒?你是說……”她突然指著秦浚,接連笑著,“沒想到你倒挺記仇的嘛!這麼小氣啊!”
秦浚白了她一眼,“我小氣?也不看是為了誰?”要不是為了替她出氣,他還懶得管那個癟三呢?
“好好好,秦大少最是寬宏大量的,來來來,小女子多謝了!呃,要不要給你鞠個躬?”
“鞠躬就不用了,偷香還是允許的!”說著說著,臉就湊了過去。
“秦浚!你得了便宜賣乖是吧……”誰來告訴她這個涎著臉扮豬吃老虎的是那個威名在外討厭女人的秦大少?真是形象盡毀啊!——
“爾豪,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好兒子!”王雪琴哆嗦著,坐在陸尓豪房間的,頭發亂作一團,旗袍也是那天被抓到後匆忙換上的,幾天沒換一股子味,妝自然是七零八落,看起來瞬間老了十歲,哪裏還有當初光鮮亮麗的模樣。丈夫的震怒、情人的背叛、聲名的掃地都在狠狠地折磨著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落魄邋遢,憔悴灰敗。她自被關起來後,夢萍偶爾來看她,她愛理不理的,這個女兒從來都幫不上自己,現在也不指望能幫上忙。語萍也來,不過總是看著她笑得冷厲,哪裏還有那副委屈求全的模樣,她還常常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訴說著當年她卷款入關害死陸家其他人的事,不停地在她耳邊叮嚀著那些人的慘死,大笑著看她的報應,害的她神經緊張,惶惶不可終日。這時她才明白,語萍回陸家,絕不是為了什麼親情財產,而是為了——報仇!可這些現在對她都已經沒用了,她甚至還幸災樂禍地想著,黑豹子是欠語萍最多的人,他的下場,一定不會比自己好多少?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會好受些,這個男人當年將自己搶來,雖然給了她衣食無憂的生活,但她還是恨他,恨他的霸道無情,無心狠厲。你拿真心對他,他卻對你棄之如敝屣,傅文佩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所以對偷人這事,她從不愧疚!隻是對所偷非人,她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