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第三食堂門口,我看著窗口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就算跑了800米,曬了一上午,也著實是吃不消,但這肚子都上演了幾圈空城計了,下午還得站軍姿,也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衝到一半,發現就隻剩我、妖妖、淩月三個女生了(葶被蘇斌用愛心便當強行拉走了),周圍都是男生,跟上演惡狼的傳說似的,兩眼都放著綠光。妖妖和淩月直接看向我,眼神中寫滿了“看你的了!”我微抬下,的用眼神回複了一句“跟上組織”,便硬是殺出了條“血路”來。
衝到窗口了,見到大師傅的揮舞的勺子,那是興奮啊,我正準備開口呢,卻被一男生搶白了,那男生卡往機子那一放說:“兩塊大排,青菜麵筋,……”
我本就不是什麼善主,哪見得這樣,又加上大小經不起餓,脾氣自然也不好:“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杆子靠水泥。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小學老師沒教過你要排隊嗎?”
那男生也是不饒人,說:“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妖妖一看不對,連忙扯扯我示意我不要再說了,“咋畢竟才剛進校沒幾天,這人被人說了還麵不改色,一看就知道不是新生,加上現在是用餐高峰,人太多了。”
我卻不肯退讓,就這樣我就和那個男生臉紅脖子粗的互瞪著,誰也不肯讓誰,於是我們兩人就這麼僵在那裏。
這時有個聲音響起:“得了,男生就讓讓,女士優先麼。”
一高個子的男生站了出來,拖著剛才那個凶神惡煞的男生走了,回頭不好意思地朝我們一笑,濃眉大眼的,憨厚至極。
這事也就這麼結了。
我拿了盤子,同妖妖和淩月往座位走,想著剛才沒來得及教訓那個不長眼的男生就來氣。
淩月看著我鬥雞似的的臉,不覺打趣到:“別氣啦,男生吃那麼多,遲早把自己吃腫了。”
妖妖則鬱悶的看著自己的盤子:“這學校盛飯的師傅一定得了抖抖病,盛一勺抖一抖,再盛再抖一抖,唉,都抖沒了。”
我和淩月看著她盤裏的一小團飯,笑成一堆。
翌日,盡職的鬧鍾準時五點響起,依舊被我大手摁停了,接著又睡了一溜回籠覺,將神獸製定的特訓全部拋諸腦後。等我再次被迫醒來時,已經是妖妖她們起床洗漱的時間了。完蛋了,又得遲到了,不知道那個叫獸會怎麼折磨我。
等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場時,遠遠的就見到鶴立雞群的神獸孤零零一人站在塑膠跑道一旁,而且麵無表情。
我磨蹭了半天才走上前,扭捏地抓著衣角低語:“沈導,請您用慈愛的心原諒我包容我,我是個起床困難戶……”讓我早晨五點半到*場鍛煉簡直是要了我老命的酷刑。
神獸俊朗的臉有點兒扭曲,冷冷哼著:“很好,比昨天有進步,遲到一個小時。”
“意外,這絕對是個意外……”我抹額,打死都不能承認我壓根忘記特訓的事情。
神獸思考了好一會,又歎了歎氣:“那好吧,我也不想為難你,明天訓練時間就改成下午五點半,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麼好說話?我舉雙手雙腳嚴重同意這項惠民政策,同時仰頭望天,莫非要下紅雨了?
一開始我還自鳴得意,以為終於戰勝了神獸,後來才知道原來不是,老天會下酸雨也不會為我下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