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沒回神,我依然如雙休日一般,睡到11點。因為上午隻有三,四節有課,而且是我極度討厭的高數課。
與其在那雲裏霧裏,如夢似幻地盯著黑板發傻,還不如待在宿舍做我的白日大夢補眠來的實際些。
至於點名,那個高數老師比較憨,比較矮,還姓武,我們慣稱他為武大郎。他有個優點,就是很少點名,偶爾點名,淩月和妖妖也會幫我渾水摸魚過去,所以,除了剛開學的第一節課我去了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
好在我們這個專業所學的高數不是特別難,我估計考試前惡補一下應該不會掛科。
“太陽當頭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起得這般早啊這般早……”
我沐浴著午間的陽光,哼著篡改的小曲兒,起床洗漱後,很小資的啃著吐司麵包,喝著牛奶。
麵包還沒吃完,淩月、妖妖和葶他們三個就回來了。
“人生真是處處充滿著驚喜。”一進門,妖妖就朝我感慨出這麼一句。
“基(驚)喜?”我把麵包一整個塞進嘴裏,口齒不清問道。
淩月放下手提袋,有點傷感地看了我一眼,“對你來說可能是驚嚇。”
“怎麼了?”我死命咽下去,總覺得這三人怪怪的。
“今天點名了。”
“切……”我喝了一口牛奶,我還以為什麼大事。
“遊蓉,你知道今天怎麼點名來著?”
“怎麼?”
“讓我們挨個兒報出自己的學號,好多人都栽了,包括你這個杯具。我就是想救你也沒法救了。”
我靠,我差點摔下凳子,驚悚萬分地朝淩月看去。
“風水輪流轉啊,武大郎怎麼變聰明了?!”
“遊蓉!”淩月更加傷感地瞥了我一眼,“武大郎出車禍住院了,換了個代課老師,是個帥哥,長的特正太,才27歲,海歸,今年剛來我們學校的,一來就帶數理係的實驗班,特有前途。”
我看著她那哀傷的神情,撕開吐司,有點不屑道:“不是正著了你們的道麼,青年才俊海外大金龜啊,以後保證能帶領咱班的姑娘們,在高數的海洋歡快地遨遊,勇攀那高數的巔峰,看你那傷感勁兒,真做作。”
“我是替你傷感,”淩月湊到我麵前,傷感的神情刹那換成無比奸詐無比猥瑣的笑容,“不幸,我們的新老師是沈導的弟弟,叫沈樺。”
我腦袋轟的一炸,閃過沈樺那張魅惑眾生的妖孽小臉。
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兒啊。我得罪誰不行,得罪老師。我得罪哪個任課老師不行,偏偏得罪個教高數的。(作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吧。)
我強烈地感覺到,每周一幸福的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就要永遠離我而去了。
“遊蓉,穩住。”葶急忙回來架住我椅子。
這回真輪到我傷感了,我聳拉著臉抬起頭看淩月那張精致的娃娃臉,“你說,他發現我逃課了?”
“廢話,遊蓉,你被嚇傻了吧。”她過來探探我額頭。
我一把拍開她爪子,繼續哭喪著臉問,“那他知道那遊蓉是我了?”
“更廢話了。”淩月再一次綻開個猥瑣的笑容,“今天下課,他還叫住我,問我,跟你們一起的那個遊蓉呢,怎麼沒來上課呀,上周“表白”時不是挺精神的麼。”
“你怎麼說的?不會說我因為失戀,躲在寢室自憐自愛吧。”
“廢話,我有那麼蠢麼。我說,女人嘛,每月都有那麼幾天的。”她很滿意自己的答複。
“我靠,你怎麼能當著老師麵這麼說。”
“我難不成說你因為失戀以致精神不濟臥病在床啊,萬一他問你要假條你怎麼辦。此刻,大姨媽是最好的借口,難不成他還來查你大姨媽來了沒有啊。”
“這倒也是。”我點點頭,繼續問:“那他什麼反應?”
“沒反應,笑笑走了。”
很好,這是我想要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