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額,天下知道無奇不有,這年頭竟然還有媽媽把野男人往自家女兒的閨房裏送的嗎?這很明顯的是引狼入室啊!(作者:別忘了,你自己還送上門呢!)
我心情沉重,走三步退兩步,妄圖垂死掙紮,神獸卻已經先一步進了我的房間,這位先生還真是不客氣!
我在這邊勞心勞力的把被子搬出來,那方的大爺翹著二郎腿啥也不幹地等著我伺候他,然後我驚悚的發現他手裏拿的東西怎麼那麼像記錄青春年少無知的我的相冊!
我立馬丟開被子狂奔過去,想一把將它奪回來,奈何神獸眼疾手快的護著,我豪奪不成反而一頭栽在他胸前,還沒來得及起身,門哢哢地旋開。
老爸捧著睡衣進來,然後看見我們兩如此曖昧的姿勢,第一反應竟然是驚訝的瞪大眼後退了一步,接著居然很識相的關上門。
我狂暈,氣急敗壞的想爬起來,一下子踢到桌角,身子又軟了下去跟他來個親密接觸,好死不死的老爸又卷土重來,他麵不改色地無視我倆,把睡衣放在桌子上,一邊走出去一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嚅喏:“其實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不過年輕人還是得注意點影響……”爹,您這會子該做的事情不是要把你女兒從虎口裏救出來嗎?咋還默許了呢?
神獸朗朗地笑出聲,還很不要臉的一把將我扯到他腿上坐好,我掙紮,他鉗製,我罵,他笑,我終於明白到什麼叫做螳臂當車。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整個人熊抱著我,笑眯眯地翻著相冊,指著一張我留著西瓜頭淌著哈喇子的慫照饒有興味地問:“沒想到你小時候也這麼好玩,如果我從那時候就認識你該多好,日子肯定不會無聊。”
他說的話聽起來很褒義,可是為什麼總感覺那麼的貶呢,我不甘示弱地打擊他:“抱歉哈,我可不想認識你,免得我天真無邪的童年蒙上陰影。”
他也不惱,滋滋有味地看了一頁又一頁,時不時的發笑,而且笑得極其欠扁,我扭著身體要起來,他悶哼了一聲,摁著我的胳膊下令:“別亂動。”
很耳熟的一句話,作為言情女王資深腐女的我,這句話在小說裏看過無數次,再傻也知道是啥意思,俺還想平安的完整的度過二十周歲,唯有委屈的安分下來,看梳妝鏡裏的自己,臉紅得跟熟透的蝦米有得一拚。
夜裏,我下床上洗手間,邊打哈欠,邊迷茫地開了洗手間的門,哈欠還沒結束,就被人摟進懷裏,剛想嚇得叫出來,嘴唇就已經被咬住。
黑暗裏,我一瞬間心跳如擂鼓。
神獸將我抵在門後,帶點懲罰性地噬咬,我疼得嚶嚀出聲,他一怔,更加猛烈地撬開我牙齒,舌頭便伸進來尋找我的共纏綿,他用力吮吸著,像在品嚐某種甜頭。
我腦袋嗡嗡作響,想反抗,身體卻不停使喚。他吻得越來越深,收在我腰上的手也越來越緊,我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讓我心尖都微微發燙和顫抖。
意識漸漸渙散,他才猛地放開我,單撐在門側,我大口喘氣,抬頭看他。
神獸長長的睫毛下,狹長的黑眸裏滿是幽暗的情欲洶湧。
我心下一驚,他垂下手,又將我攬回懷裏,他輕輕說,“我好像離不開你了。”
我也不想再說話,隻由他靜靜抱著。
在深夜裏,這感覺出奇的寧靜,也出奇的好。
門外突然傳來“叩叩”的低沉敲門聲,緊接著便是老媽的嗓音,“裏麵有人不?”
我趕忙從神獸懷裏出來,“媽,我在裏麵。”
“在裏麵幹嘛呢?”
我隨口答道,“==拉屎。”
“哦,那媽媽在外麵等你,你快點啊。”
“嗯,知道了。”
我朝神獸擠擠眼,二人一道開門出去,老媽一點都不驚訝,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情,雖然不該這樣說自己媽,但我還是不得不說,那神情真的是格外欠扁。
她故作詫異問,“小沈你怎麼也在裏麵啊?”
神獸非常淡定且雷人地回答,“是我太喜歡你女兒,連她上廁所都想要全程看護。”
“噗——”我還是憋不住噴了。
老媽點頭,鎮定地說,“那讓一下,你們倆擋著我進不去,我已經憋很久了。”
她還神秘兮兮地朝我眨眨眼,我臉一下子燙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