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級考試後,神獸的輔導方針發生了轉變,他說對於本係的考試,我的目標不是高分,而是能比最差的幾個同學考得好便是了。當碰到老虎時,要好好係下鞋帶,你隻需跑過另外一個人即可,這兩者是相同的道理。
我一邊做題一邊偷看神獸的側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不戴眼鏡的神獸,他的眼眸深不見底,飽藏著更為深沉豐富的感情,好象隨時會將我吸進去。他溫熱的鼻息撫過我的耳際,讓我心癢難耐,神馳意迷。
周六下午應邀去神獸家補習,一進門,正撞見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的神獸。神獸因我的意外出現而頓住腳步,我則本能地迅速按住自己的鼻子,可眼睛卻不聽使喚地在他身上遊移。
神獸的頭發濕漉漉的,身材修長挺拔,精壯的胸前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水珠,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這麼好看嗎?”神獸痞痞地問。
我木然地點了點頭,捏著鼻子由衷讚道:“香豔!”
神獸大概沒想到我的回答竟如此直接,反倒愣住了,隨後便大笑出聲。從我身邊走過時,用手指磕了下我的腦門,含笑帶惱地說:“你還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啊!令人羨慕的家夥!”然後便進了他的房間。
不一會,門開了,神獸見我還傻站在原地,輕刮了下我的鼻子,“還傻站著幹嘛,來我房間補課!”我的臉瞬間紅透,心砰砰巨跳,極其清晰。
進去前,我謹慎地敲了敲門。神獸應了後,我方才進去。神獸讓我坐在寫字台前,他則坐在我旁邊的床上,肩膀上還掛著一條毛巾,他指了指桌上的題目,“你先把這道題做了吧。”說完,他便拿毛巾開始擦拭頭發。
洗發水的清新香味間歇地飄入鼻中,原本便不太靈光的頭腦變得越發遲鈍,我撓頭撓了半天,也無一點頭緒。我煩燥地將筆往桌上重重一放,轉向神獸,反問:“你在勾引我嗎?”
神獸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愣了下,隨即象被嗆到似的,咳嗽了兩聲,“怎麼這麼說?”
我忿忿地控訴:“人家專心做題,你卻在邊上擦啊擦啊擦濕頭發,我能想得出來嗎?”
神獸嘴角微揚,眼神漸漸深邃,又略含危險氣息,用深具磁性的嗓音,問:“如果是呢?”
我想也不想,直接說道:“那你成功了!”
聽了我的回答,神獸臉上的笑意漸漸擴大,他緩緩湊過來,我卻象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地望著他的臉龐在我麵前逐漸放大,最後神獸輕輕地啄了下我的唇,愉悅地說:“謝謝!不過現在不行……”起身走出房間。
神獸出去後,意亂神迷的我呆楞半晌方才回神,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禁咧開了嘴。
這時,神獸回來了,他的頭發已被吹幹,自然而蓬鬆。我一邊做題一邊偷看神獸的側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不戴眼鏡的神獸,他的眼眸深不見底,飽藏著更為深沉豐富的感情,好象隨時會將我吸進去。他溫熱的鼻息撫過我的耳際,讓我心癢難耐,神馳意迷。
……
在學校總有同學問我神獸是否有透露題目,我不知道輔導的內容中是否有考題,想想確實有些不公平,於是便將神獸給我輔導的題目悉數告知其他同學。
就這樣,終於到了高數考試的早上,因為有神獸的特殊輔導,我學得很通透,不擔心其他隻怕時間不夠。神醫讓我放寬心,他一本正經地說:“時間就象男人的乳溝,擠一擠,也會有的!”
“不是女人的乳溝嗎?怎麼又改男人了?”
“……”
考卷發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沒有一道題是與神獸輔導的題目完全相同的,幸好平時神獸督促我明白道理和方法最重要,因此我答起來並未感覺十分吃力。鈴聲響起時,縱觀大部分同學的表情,看來他們答得並不好。
果然,神獸一走,我就被同學們團團圍住,大家紛紛指責我錯放情報,我有口難辯。妖妖這時出來替我解圍:“借遊蓉散布假考試範圍給那些想取巧的同學,這很符合神獸的作風啊。”妖妖在同學中很有威信,她的一句話就使同學們散去了。
回家的路上,碰到納多,他神秘地拉住我,在一處背人的地方塞給我二千塊錢,壓低聲音說:“二十元一分,拜托你轉交給沈導!”我起先不肯,但見他苦苦哀求,也隻得答應替他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