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這個不消毒可以嗎?是不是不太衛生啊?”
“講衛生那是護士,我們醫生全這樣!”神醫理直氣壯。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看了看神醫那沒有被套也沒有被麵隻剩下棉花的“被子”,忍不住問:“這被子怎麼……?”
“哦,被套髒了,我反過來套,又使了一陣,裏外兩麵都髒了,我就隻能扔了。再後來,被麵也髒了,我索性拆下被麵扔了,直接蓋棉花了!”
“……”就說醫生不講衛生,也不能懶成這樣吧!我坐立不安,決定盡快撤退,不過第一次進神醫的房間,走前還是應禮貌地誇下他房間的。
眼睛轉來轉去,最後將目標鎖定為床頭那帆布做的台燈。“沈大夫,你的台燈很別致!”
神醫見我稱讚他的台燈,極為讚賞地說:“還是小蓉有眼光,這個台燈是從德國帶回來的。”
“是嗎?”我摸著那台燈罩,感覺手感不錯,“這帆布是不是有年頭了?”
“是有年頭了,不過這燈不是帆布的,是豬膀胱做的!”我的手頓時僵在陳年豬膀胱上。
不由分說,迅速起身,退到神獸身邊,和神醫保持一段距離後,我說道:“沈大夫,我得趁著還有血趕緊去洗衣服了!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完我倉惶逃離。
身後傳來神醫的聲音:“歡迎再來!”謝謝!你放心,再不敢來了!
逃出神醫房間,我長籲了一口氣,神獸笑眯眯地說:“和大哥比,是不是覺得我才是最值得信賴的人?”
“你比他好得有限,有限得很。”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從你鼻子的高度考慮,你受傷的程度遠比其他人小了很多!另外,對女人來說,按說胸的高度比鼻子高些,鼻子應該不會受傷才對!”
“你~”我氣血翻湧,感覺鼻子有些癢,神獸見狀忙岔開話:“你剛才找大哥什麼事?”
“想問他為什麼洗衣機不能用了。”
“壞了很久了。”
我一聽,跌坐在椅子上,“難道我要手洗?”
神獸望了望那堆成小山的衣服,低聲咒罵一句,然後說:“我看看能不能修。”
我撲閃著眼睛,嘴上甜甜地說:“沈導,還是你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了!”
“是嗎?”神獸饒有興趣地問我,“那到底有多喜歡?”
我被他問住,隨後想起他曾說過的數學愛情論,於是喏喏地說:“大於1!”
神獸欣然一笑,“這就足夠了。”然後便去取修洗衣機的工具了。
神獸對修理洗衣機很在行,不久便找到了毛病所在,我佩服地說:“沒想到,你很在行嘛!”
“修了很多次了,每次修好不久就又會被大哥給弄壞,所以也懶得修了!”
“對了,沈大夫的房間,既不許敲門又不許不敲門,那到底怎麼辦好?”
“像我一樣,踹門進去,或者像小弟一樣在門口猴喊夜叫都可以!”原來如此,受教~
洗衣機修好後,我正要感謝神獸,一堆衣服卻突然塞入懷中,神獸無賴地說:“既然洗衣機修好了,那我也不客氣了!”唉,全是些人麵獸心的斯文敗類!
洗了一下午,終於要完工了,稀裏糊塗地將剩餘的一堆衣服全塞進了洗衣桶。可洗完時,我卻傻了眼——衣服全因我的紅色圍巾而被染成了紅色。
我坐在一堆紅色衣服前發愣,這時神醫滿眼放光地跑了過來,從盆裏拿出他那件醫生的“白”大褂,眼珠都要突出來了。
我被他誇張的眼神嚇得微微退後,支吾道:“我是……第一次洗衣服,我不是故意……”
不料神醫猛然抱住我,無比感激,“小蓉,我太喜歡了!”
我幹笑著,“是嗎?”
“恩,這簡直是血染的風采!”神醫的眼睛熠熠發光。
“這個不是我的鼻血,是紅圍巾染的!”要是靠流血染這麼一盆衣服,我早死過去了!
“不管怎麼染的,效果是相同的。謝謝!”
我撓了撓頭,“嘿,不用客氣!”
“我去晾幹了,以後上班就穿這個!”神醫樂滋滋地拎著紅大褂去陽台了。上班穿?我衝著神醫的背祈禱,上帝啊,請寬恕我吧!學校的病人們啊,也請寬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