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去給神獸送衣服,他出來應門,將我讓進了屋。神獸的屋內擺放了幾件樂器,還有一個大書櫃。書櫃正中央擺放著一隻木屐,顯得格格不入。咦,很眼熟,好像是我從人工湖裏撈上來的那隻。看來這隻對神獸有著重要意義的鞋子,就是當年我走失時找回的那隻。
神獸見我一進屋視線就粘在那隻鞋上,便問我:“認出來了?”
“至死難忘啊!”我咬牙切齒。這隻鞋子簡直就是我大學噩夢的門票,走上名人之路的起點!
神獸得意地說:“也不錯!”
(後記:我的鼻子在這個家逐漸虛弱了起來,而我也開始了解到神醫的英明,蓋被子隻蓋棉絮簡直太方便了!自從經常流鼻血後,我驚訝時就由捂嘴改成了捂鼻子。我曾一度擔心,我的鼻子會不會就這樣變成我的第二個例假。)
“那還想吃嗎?”神獸突然冷不防問了一句,見他嘴角微揚,看來已經陰轉晴了。
“想吃!”
“明天我給你做,不過,你要給我做下手!”
“又有口福了!”我剛要歡呼,立即意識到不安,警惕地問:“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是不是有陷阱?”
“突然嗎?”
“有點。”
“那還是別對你這麼好了。”
“別……”我生怕神獸反悔,“讓愛來得更猛烈突然點吧!我其實不怎麼在意的。”
“你確定?”神獸突然貼進我,嚇的我直接朝後跌去,神獸一手抄起我的腰,扶我站好,看你今天吃撐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小區後門,不遠處就是江邊,長長的大堤閃著霓虹的燈光,很漂亮,我們沿著河堤慢慢地走著。
神獸忽然停下來,手靠著堤石望向江心,低聲說:“我念書的時候還沒有這條堤呢,這裏變化真的很大。”
我望著江對麵的霓虹燈沒說話,此時我很享受這份寧靜。
“誒,別動。”他猛地靠近我,伸出手撥開我的劉海,又用嘴細細地吹了吹。
見我僵著身體不敢動,他笑了出來,“剛才有隻小昆蟲賴上你了。”
我極其萎靡的“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他想親我呢,太糗了啦!
不過我可不能讓他看出我的想法,趕緊催促道:“我覺得有點兒冷,不如我們走吧?”其實我隻是被他電得暈乎乎的,在想辦法撤退了。
他皺起眉,問道:“冷了?”說著就不由分說地把手臂上搭著的外套披在我肩上,還體貼地攏緊了,“注意別感冒了。”
我渾身發燙,連話都不會說了,低著頭默默地走在他身邊。
“兩位這麼般配,不如畫張肖像留念吧?很快就好的。”一個打扮很潮流的年輕人在路邊招呼著,周圍擺著他畫的畫像,還挺逼真的。
“般配”兩個字大大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我帶點哀求地意味問神獸:“我們畫一張吧?就一會兒。”我突然害怕他的拒絕。
誰知他欣然點頭:“好啊!”天哪,我都要樂暈了。
畫師給我們指導動作:“先生的手要環在女士的肩膀上,對,親密一點,還有,女士也得摟著先生的腰,很好,很好,保持十分鍾就可以了。”
神獸沒有半點勉強地配合了畫師,我當然也是,第一次在人前做如此親密的動作,無數個想法湧來,他最近忽冷忽熱的態度讓我不安,而現在他確確實實就在我身邊,那麼近……
我忍不住抬頭看他的側臉,又在畫師的抱怨下趕緊坐正,把剛燃起的一點心思摁了回去,我篤定,是自己在胡思亂想了。
果真很快我們就拿到了畫像,我有些為難地說:“就一張,怎麼分?”
他定定地凝著我:“你很喜歡?”我猛然點頭,他又開心地笑了,“那我就留下吧。”
說著,抽出我手中的畫像,舉得老高。我跳著想要搶奪畫像,一下子撞在他懷裏,我看不到她的神情,朦朧裏,他已經伸過手來把我摟進他懷裏,緊緊的,像要嵌進身體裏那樣。
“我很高興。”
他吻著我頭發,在我腦袋上方低聲說,嗓音聽上去很是愉悅。
高高興興地回去自己的房間,舒服地洗個澡後,我趴在床上,幻想著明天和神獸一起下廚的樣子,樂得在床上打了幾個滾,享受地深吸了一口被子裏的香氣,覺得味道異常甜蜜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