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後,這天和淩月吃完晚飯,路過籃球場,正看到係裏的男生們在打籃球,在淩月的要求下,駐足觀看。
不料神獸也剛巧經過,納多邀請他一起玩,他罵道:“臭小子,知道我打不過你們,還叫我!”神獸說完繼續走,卻瞥眼望見我。
我們視線相撞時,他稍稍減緩步伐。
這時,聶夜喊住神獸,“沈教授,我們兩單比一場吧。如果我贏了,我要求和遊蓉今晚約會!”聶夜指著我大聲宣布。
物理係的同學已然習慣突發事件,再無嘩然這種情況出現,大家隻是將視線聚焦於我的身上。一輩子也不曾想過會有人因我而爭,我呆呆地不知所措。
神獸停下腳步,定定地望了我片刻,然後轉向聶夜,朗聲應戰:“好!”
聶夜隨意地一抬手,便將籃球投入籃筐,示威地衝神獸淺淺一笑,仿佛勝券在握。神獸視若無睹,隻是默默地走至我跟前,將外套脫了遞給我。
我接過他的衣服,半天隻擠出幾個字:“輸贏並不重要。”其實神獸能為我接受挑戰,我已感到從未有過的巨大幸福了!
神獸冷哼一聲,“你這麼想約會,那我真是多此一舉了!”說完,神獸走至球場中央。
聶夜也跑過來,認真地問我:“遊蓉,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你小心點!”我隨口一說,便見神獸的臉色頓時暗沉,我趕忙又加了句:“飯後運動容易得闌尾炎!”
比賽定為誰率先進兩球便算贏。
神獸讓聶夜先攻擊。神獸站好位置後,伸出手,微動手指,示意聶夜攻過來。聶夜的神情立即認真起來,緩慢地運球到神獸麵前,兩人彼此注視,僵持片刻,聶夜突然蹲身做出投球動作,神獸迅速跳起攔截,卻不曾想聶夜竟是假動作。
聶夜越過神獸,縱身跳躍射籃。本以為已經擺脫神獸的聶夜萬沒有料到神獸在空中竟向後伸展身體,回手,以極快無比的動作將球打了出去。
聶夜的第一次進攻宣布失敗。神獸落地時,活動了下胳膊,自言自語:“很多年不打了,幸好動作還不至僵硬。”聶夜不服氣地望著神獸。
這時改為神獸進攻,聶夜防守。聶夜自剛才丟球後,神情更為專注,動作靈活地防守著,似乎不打算給神獸一絲進球的機會。
這時,神獸突然加快運球速度,打算突破聶夜的防守,可惜並未成功,於是神獸又隻得退回,再度放慢運球速度。
可就在眾人都以為神獸退回以準備下次突破之時,神獸卻驟然加速,聶夜一時措手不及,被神獸越過。神獸帶球上藍成功,率先進了一球。
神獸歪了下脖子,嘴角帶著自信的淺笑。
輪到聶夜第二次進攻了。聶夜從拿到球後就一直盯著籃筐,停頓片刻,猛然向籃下衝去,神獸立即防守,不料聶夜隻是做了個突破的假動作,實際上,在距離籃筐還很遠的地方便躍起射籃了。球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弧線,應聲入籃。
聶夜挑眼望了下神獸,一副還以顏色的神情。
神獸冷笑一聲,擼起袖子,眼神越發清冷。神獸此次接過球後,毫不猶豫,直接快速地切入籃下,然後舉高雙手,跳起投籃。
聶夜幾乎同時跳起,努力伸手去防守,但是由於神獸跳得極高,聶夜隻指尖輕蹭了下籃球,根本無法阻住球的去勢。不知是否因為那輕輕的幹擾,球在籃筐邊緣轉了幾轉,然後掉落出來。一片惋惜聲響起。
在一人各進一球的情況下,比賽進入了白熱化。聶夜進攻比先前更為謹慎,因為他意識到莽撞出手,隻能被行動敏捷和跳躍極好的神獸攔截。而神獸的眼眸此時也閃耀著誌在必得的火花。
神獸隨著聶夜的帶球接近,這次也謹慎地彎下腰,展開雙臂,防守簡直密不透風。兩人在籃下僵持良久,聶夜仍然無法擺脫神獸。
這時,聶夜突然跳起,神獸也隨之高高跳起,將球可能的去勢完全攔截,可未曾想聶夜竟是後跳投籃,球險險躍過神獸的五指,飛向籃筐。
神獸麵露驚色,緊張地回頭,卻見籃球從籃筐圓心落下。神獸一動不動地望著球在地上跳動,直至停下。
聶夜的一記向後跳投博得滿場喝彩。雖然聶夜落地的時候不小心坐到了地上,但當他看到球落入籃筐的那刻,他又立即高興地跳了起來。
聶夜走至神獸跟前,得意地說:“幸好有看家本領,沈教授,我贏了!”神獸的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似乎極為不甘。
之後,神獸默默向我走來,從我懷中取回衣服,冰冷地說:“約會開心點!”說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