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天亮,一著床,我眼皮就沉了,這時神獸敲門進來,問我:“我們的賭約,你還沒兌現呢?”
“我不是贏了?”
“是啊,可是我說的原話是‘輸了,你給我個和神話一樣的新年祝福!’,輸了的前麵省略的是‘我’。”暈,你不說主語,那不誰輸,都得給你祝福啊!狡猾的家夥!
神獸用手指了指他的臉,示意我親那裏。我對神獸反倒不象親神話那般自然,看著他的臉頰不知如何是好。神獸見狀,說:“那你先給個祝願好了。”
“我希望……你天天都能幸福,還有……我在身邊!”我一口氣說完最後幾個字,然後飛速吻了下神獸的臉。
神獸錯愕半晌,眼瞳漸漸清亮,他緩緩地執起我的手,在我的食指上輕輕一咬,離開了我的房間。
寒假過後不久便是我的生日,其實生日這東西真是挺可有可無的,我本來就是挺隨意的人,可惜最後還是被老媽挑了某個周末給捉回去過二十歲。
家裏請了N多親戚和老媽的朋友以及同事,要不是生日湊過來的,我還不知道我家竟然這麼多親戚加熟人。包了我們這裏XX大酒店的一個大廳,熱鬧的要命。鄙人也極度悲催地接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化妝。還穿了一身類似空姐的短裙製服在門口迎賓。
要不是酒店裏開著暖氣,還套著羽絨服,我就要凍死了,於是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見淩月提前到了,淩月穿的特有風度特沒溫度,小短裙足以跟我媲美,她往這邊走,走到我跟前,非常禮貌地問,“服務員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啊,你們這金萃廳在哪?”
我直接兩巴掌過去蓋住她臉,“媽的,你才服務員小姐,老子都認不出來了!”
她這才定睛一看,詫異地捂住嘴,跟快樂大本營裏邊的謝娜一個德行,“哦~買~糕~的,你是遊蓉?”
“不是我還有誰?”
“嗬嗬,瞧您這身打扮,跟女服務生似的,也太寒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壽星呢。”
淩月邊說邊摸摸裙角,捋捋發梢,揚起眉眼,一副自以為睥睨眾生傲絕天下的欠抽樣。
我無奈地撇嘴,“進去吧,葶和妖妖已經到了。別跟芙蓉姐減肥成功似的在門口嚇人好伐?”
淩月瞥我一眼,依然沒收回姿態,挽著她男朋友地手臂特貴婦地進了門。
我繼續靠在大廳門口迎賓,門口擺了一堆鮮花籃,花香沁人,我沒來由地想起神獸,心頭又是一陣悵惘。
本來奢求神獸能來參加我生日宴的,結果老天為了打擊報複我開學後對他不夠重視,學校讓神獸這周周末務必去S市參加什麼亂七八糟的國際學術研究會議反正一大串名字我也記不住,總而言之,他是不能來我生日了。
任憑思念的潮水將我漫延任憑心底的悲傷逆流成河,相思成災啊,直到老媽過來拍我一下才讓我回過神。
老媽今天穿了一身玫紅,顯得特喜氣像是新嫁娘,她興奮地衝我問道,“小沈呢?按道理說他應該來得最早啊?”
我跟他把神獸的情況委婉地說了一下。
我媽隨即苦瓜臉,甚是惋惜,“多好的女婿啊,老媽早想拉到親戚同事麵前遛遛長臉。”
我笑兩下,“哦,原來神獸在您眼中隻是匹馬呀==”
我媽立即說:“那也是千裏馬。”
我趕緊趁機把自己提升個高度:“敢情我是伯樂了?”
我媽鄙夷滴看我,笑起來:“嗬嗬,你還伯樂?好閨女,老媽估計你八成是上輩子拍了小沈五百次馬屁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吧。”
我,……
直接無視掉老媽的話,其間路過的幾個三姑六婆熱切地巴拉巴拉哎呀遊蓉大姑娘啦變漂亮啦一枝花呀要給我介紹好人家呀,我也不曉得回啥,隻好羞射地陪笑,她們又道哎呀都曉得害羞啦記得以前小時候直接光著屁股在咱家小院裏奔呢。
我在心底無聲地#¥%@%&……麵上繼續陪笑,繼續眺望遠方等候親友,我媽也急忙樂顛顛把他們引進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