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摸著楊厚照的臉,用討好的聲音道:“壞人有楊大爺幫我擋著,男人嘛,您是對自己不自信?這世上哪有比您還優秀的人?我又不會喜歡別人,怕什麼。”
這倒是。
楊厚照得意的挑著眉頭,陡然間臉一沉,揪著李昭的耳朵道:“小李昭,楊大爺我都長大了,你這招不管用了。”
李昭:“……”
“不要再往上揪了,我再不用這招了,嗚嗚……”
……………
李昭抱著衣服到了屋外,秦姑姑站在門口目光努向屋裏。
李昭噓聲道:“讓他睡吧,一會還要回宮,下午有宮宴,我去別的房間洗漱去。”
楊厚照要忙國家大事,她也有自己的理想,所以天又亮了,要招人呢。
提到宴請,秦姑姑低聲道:“真不回去啊?放心啊?一頓飯別給您喝出小姐妹來。”
李昭:“……”
這些人怎麼就不相信她的小狼狗不一樣了呢?
如果經曆了馬永成,趙瑾,楊厚照還要找別的女人,那她都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揪著秦姑姑的耳朵道:“不能呀,不要編排我們楊大爺。”
秦姑姑吃痛的叫了聲:“您這是跟誰學的?”
李昭心想揪人耳朵確實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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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厚照用過早餐之後還是走了,這都晚了,估計宮裏和內閣的都要找冒煙了。
所以走的十分匆忙。
而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北方人的小年。
是個節令,家家戶戶都要包餃子,街上比昨天還要熱鬧。
李昭門前聚集了很多看招聘啟事的人,可是就是沒人有勇氣站出來說跟著她幹。
有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路過,李昭聽他念上門的句子的時候口音很奇怪,是外地人。
年輕人有總是有幹勁,她辦報社隻是為了控製朝廷輿論,而別被別人捷足先登,所以不需要什麼賺錢大發展之類,找個性衝動敢於寫批判性文章的最好。
還能與人交涉不怯場。
這些都是年輕人更合適,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
她問這個小夥子:“您讀過幾年書?要參加科考嘛?願不願意了解一下什麼是記者?”
青年看著她還是有些靦腆,搖頭道:“在家主家陪少爺讀過書,後來家主家裏出了變故,我們這些人都被遣散了,吃喝都成問題,就不讀書了。”
還是個賤籍。
雖然朝廷管的不嚴,但是如果戶部的帖子上顯示是賤籍,就沒辦法參加科舉。
參加科舉的讀書人都沒有時間幹別的,寒窗苦讀都夠他們受了。
倒是已經流落到社會上的人比較好用。
李昭笑道:“那你現在落腳何處?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要不要找一份差事?我可以幫你介紹介紹。”
她話語剛落,那青年還沒說話。
她身後的地方突然傳來氣憤的聲音:“不要答應她,誰都不要答應她,這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答應跟我定親,與我私相授受,卻又招攬別的男人。
她不是要雇傭夥計,她是輕浮的女人要找男人,到了她的店裏,你就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