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其楠哭許小珊顯然是抱著目的的。
如果刑氏不來鬧,許小珊不會死,他完全可以把許小珊的屍體放在黃家門口,讓黃家人臉上無光。
但是大戶人家都好臉麵,知道人死了,黃四郎罵了刑氏幾句,然後主動補償給了苟其楠兩百兩銀子。
又給許小珊買了副棺材,讓苟其楠把許小珊正常葬了。
葬禮沒什麼好隆重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許小珊是怎麼死的,所以看苟其楠扶著棺材哭,都覺得好笑,跟在送葬的隊伍後看熱鬧。
李昭卻看的厭煩,這個苟其楠她還得留兩天,所以就停了下來。
秦姑姑本來跟她並排走,但是見大家都笑話苟其楠,她聽投入了,就忘了娘娘。
李昭轉身要回去,一抬頭,前方空蕩蕩的街頭,雪白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裏,用直直的目光看著她。
是楊宸,纖塵不染的白衣公子。
他們四目相對,世界仿佛停止了一般。
李昭看了會卻不願意跟他玩這種曖昧把戲,走過去打破沉寂:“楊兄又來送稿子嗎?今後都交給顧嵐青吧,我不看了。”
寧王低聲道:“阿昭我們談談吧,趁著那個不會笑的女人不在,跟我談談。”
見李昭要說什麼,他馬上道:“不要讓我說出威脅的話,真的不要,我對你舍不得說出來。
但是你不聲不響的就離開我,我必須要個解釋。”
李昭蹙眉道:“你管我要解釋?”
寧王道:“你當我有儀式感,找個地方對我說分手也可以。”
說完目光看向李昭的身後:“不然那個不會笑的女人要回來了,當著她的麵我也會說的。”
這就是威脅了。
可是他還說舍不得威脅她。
李昭目光非常刻意的掃著寧王的衣服,然後笑了:“你的衣服真白。”
可是心卻是肮髒的。
寧王聽的臉色微變,抬起胳膊:“太太請吧。”
寧王在街頭準備了一輛馬車,李昭沒什麼表情的坐上去。
等寧王坐到她對麵,便讓車夫前行。
李昭眼睛一挑,冷聲道:“你是楊宸。”
“我是。”
“那你就不必走遠了,就像你說的,我們說了分手就再無瓜葛。”
寧王不為所動,李昭去扶著馬車的門框,她黑著一張臉,是要下跳的意思,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固執寧王知道,連靈感都不給他,就想讓他抱憾終身。
寧王馬上讓人停下車,然後把李昭拉到車裏。
李昭又坐回去,寧王看著她的目光卻久久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後咬著牙道:“你愛上別人了,你變心了。”
不然她不可能要跳車也不願意跟他說話。
李昭眼睛又一挑,目光中譏諷不失鎮定。
隨後這種情緒一掃而光,變成了十分平成的樣子。
她道:“你承認你是楊宸就好,那我跟你說清楚。
我也不問你是怎麼過來的,也懶得知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是什麼人。
我愛上別人了,我現在過的十分幸福,所以我不是在跟你賭氣,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是真的沒有必要糾纏,我們之間的事,在那個時空就已經畫上了句號。
如今即便重逢,也沒有任何意義,我不會再跟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