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璁的擠兌,韋氏本來想發火。
突然間冷笑一下:“夏蟲不可以冰語。”
說完又道:“你不是想納妾嗎?自己挑吧,看中哪個,你隨便,今後你的事我什麼都不會管,你也不要管我。”
叫著丫鬟:“吃飯去,吃飯完還要看縣令大人審案呢。”
韋氏就這麼黑著臉走了。
她一走,張璁的臉比他還黑。
隨即張璁來到外院,叫著自己的小廝,然後把小廝帶到屋簷下。
“我讓你這幾天跟著太太,太太都去哪了?”
小廝道:“太太就是去縣衙了,縣衙如果有案子,太太就在外麵旁聽,沒案子,如果縣太爺下地,太太就跟著那些百姓過去聽縣太爺講種植,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為。”
“嗯,大家都說太太學得快,縣太爺的話太太都記得,縣太爺還誇獎咱們太太,是婦人種最聰明的,讓附近的婦女學習。”
湖廣水田多,所以大家不怎麼會種旱地。
但是在縣衙邊上,就有一片旱地,韓澈說要種一些高粱玉米,說是海上來的新品種,雖然現在不是耕種的季節,但是他已經提前帶著人,給下麵的百姓講解了。
而自己的太太本來是個好吃懶做的人,竟然有心情去聽種植的事。
還沒事就去縣衙,這本來就反常。
這還不算大事?
張璁再一想韋氏近來對他的態度。
以前會要求他同床,還嫌棄他不厲害,現在也不理他,他硬是湊過去人家都不要,今天更過分,要給他納妾了。
這不是貓膩?
張璁不是草包,心中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這韋氏像是變心了。
但是他有點不確信和想不通,韋氏變心能跟誰呢?
他感覺是韓澈。
因為這韋氏就是喜歡當大官的,所以才經常看不起他。
但是韓澈才二十四歲的人,這韋氏都三十多了。
她看上人家,人家就能搭理她?
如果不搭理韋氏,那為什麼韋氏還往上湊?
張璁攥緊了拳頭,不管怎麼樣,自己是個男人,總不能讓女兒把綠帽子帶到這種程度吧?
還有那個韓澈。
必須把他弄走,不走就殘在這裏吧。
張璁看著小廝又問道:“今天是不是審到文大媳婦通女幹這個案子了。”
小廝點頭:“這個案子,小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打點好了,這個文大很不是東西,收了咱們的錢,一定會咬著她媳婦不放,就看這位縣太爺怎麼判了。”
街上有個潑皮無賴,姓文,大家都叫他文大,長的個子不高,總是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他老娘活著的時候,從鄉下給他買了個媳婦,這媳婦比文大小個七八歲,長的非常漂亮。
但是這媳婦本來非常老實,雖然文大三寸丁一樣的,人家也沒傳出緋聞。
可就在上幾天,文大非說這媳婦和解放王木匠通女幹,還懷了孩子,那孩子不是他的。
並且有鄰居做證據,說是捉奸在床。
文大就管王木匠要錢,王木匠不給,文大就把王木匠告到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