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沒人說話,但是空氣中個漂浮的氣氛是不認同。
楊厚璁和張璁另有打算,見這些人拿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辦法,楊厚璁就讓他們下去了。
之後楊厚璁問張璁:“你這次有確切的把握嗎?”
謀反想要成功,具體可以分為三個辦法。
第一,就是硬打,像是太宗一樣,從北打到南。
但是,這種謀反,要自身實力硬,要有兵。
別說他們隻有五百人。
自古以來,從北往南打的仗好打,勝的多,可是從南往北打的,至今勝利者就一個,就是他們的太祖爺爺。
張璁道:“硬打是肯定不行的。”
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太宗!
那第二個辦法就是逼宮。
這個辦法,前人也用過,像是英宗複辟,用的就是這個辦法。
張璁道:“用這個方法倒是容易得多了,隻需要聯合裏應外合,把皇宮控製住,然後逼楊厚照退位,再讓內閣寫一道禪讓的聖旨,這件事就妥了。”
不用勞師動眾。
楊厚璁道;“可是這還是需要兵,錦衣衛和東廠的統領都是楊厚照的心腹,而把持皇城的就是錦衣衛,那張永能看著咱們圍宮?”
“除了錦衣衛,也隻剩下武城兵馬司的人還能跟錦衣衛拚一拚,但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也不是咱們人。”
除了錦衣衛,武城兵馬司,再有駐軍在京城裏的官兵,就是三大營的一些精銳,但是這些人,因為楊厚照好武,所以都是他自己直接統領,而且送到南山駐軍,根本離皇城很遠,就算能買通這些人,調動起來動靜太大。
那就隻有五城兵馬司的人可以考慮一下。
張璁點頭道:“王爺,咱們雖然跟五城兵馬司的人沒有交情,但是有一個人有啊,就是寧王,當年寧王把這些人賄賂個遍,五城兵馬司的副統領正好跟指揮使不和,那副手整日抱怨皇上處事不公,自己才應該是指揮使,這樣的人,咱們可以利用一下。”
寧王的人有人投靠張璁了,這個楊厚璁知道,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張璁竟然都不說,跟他都不說。
楊厚璁問道:“這個人真的這麼可靠?”
張璁點頭道:“非常可靠,以一敵百,寧王府的一切人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楊厚璁道:“你說的,我懷疑是寧王自己投靠了本王。”
張璁嗬嗬一笑,沒有說話。
接著楊厚璁想了想:“那第三種呢?本王可不想一條道跑到黑。”
張璁道:“第三種,就是謀殺,這個需要的人少,隻要是死士就行了,而且萬一暴露,沒有證據說就是您指使的,有證據也可以不承認,風險很小。”
“但是這個有一個缺點,就是真的謀殺死了,皇位也不一定傳給您啊?”
因為那時候就那個大臣說了算了。
楊厚璁在屋子裏轉了幾圈。
最後他問道:“張璁,本王是否真的要動手?”
張璁點頭:“王爺,這次真的要動手,不動手不行了。”
“為何?”
就因為自己已經暴露,就因為被猜忌?!
還是天命所歸,其實他還可以再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