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興獻王更想反的是張璁,所以韓澈就讓人去盯著張璁,畢竟他們不知道興獻王具體哪天會動手,但是據韓澈猜測,在興獻王動手的時候,張璁肯定會來找他算賬。
當然也會跟韋氏吵一架。
這不就來了?!
韓澈問道:“都部署好了?”
趙四道:“興獻王一共五百人,他們要進京,這麼多人,要分批走,還要喬裝打扮,卑職都去打探好了,他們是用咱們衙門都追蹤香和煙霧彈聯絡。”
“而主心骨是張璁,隻要把人留在這……”
就是讓張璁死,然後騙興獻王進京,隻要興獻王到了京城,沒有奉召,私自入京,就是謀反,到時候處置起來名正言順,皇上沒有什麼顧慮,也沒有什麼人員傷亡,這是最完美的計劃。
當然,假如張璁會來的話。
韓澈點頭道:“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
會來找他算賬。
趙四道:“那大人您先避一避,卑職在院子裏已經設置好了陷阱,隻要他們敢來,全都有去無回。”
所以韓澈根本不需要冒險。
皇後的表哥,大家也不敢讓人家冒險。
這種事韓澈不會逞強,他本來就是個書生,之前阿昭都說了,他百無一用,所以術業有專攻,動武不是他的強項,躲起來正好。
唯一的遺憾,當時皇上查到了,假如那個和尚不殺良女,這個張璁,也派人了,婢女就是這樣死的。
所以他就算冒死,也要來找張璁麻煩。
所以,他就算背負勾引婦女的無恥之名,也要繼續下去。
因為良女,他未過門的妻子,他們本來可以有非常快樂灑脫的人生。
他一輩子都沒有那麼想要過,想要那個出身不好的女人,想跟她在一起,想打破世俗,想活一回自己,想做一個能為自己做主的人,但是他失敗了。
那些破壞者,那些傷害過良女的人,他都要報仇。
可惜,不能手刃仇人。
韓澈出了府衙,到了縣裏的護城河邊,河邊早就為他準備好了船隻,正好是初夏的季節,兩岸楊柳青青,繁花似錦,風景秀麗,正好遊玩。
他這邊上去,喝著淡淡的清酒,聽著遠處其他船隻上傳來的淡淡歌聲,覺得歲月實在美好,可惜身邊總是少了那麼一個人。
…………………………
縣衙的大門緊閉,門口站了一個守衛,裏麵好像傳來喊聲,但是也聽不真切,隨著風時有時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韋氏和雲兒停到了縣衙門口,韋氏問那守衛道:“大人呢?為何今日縣衙的門都是關著的,大人是不出門了嗎?”
那守衛看是女人,沒有為難她,道:“大人已經出門了,衙門裏沒人,快離開這裏,府衙重地,不是誰說來就來的。”
但是平時府衙重地,升堂的門不開,別的地方的門也會開啊。
所以真的是大人出去了,所以把府衙封鎖了?
韋氏還不知道此時府衙裏麵,有兩夥人正在拚命的廝殺,其中還有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回頭看著雲兒道:“是不是大人又下田了?但是我沒有聽說最近田裏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