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線上,白晝呼喚著黑夜,像情人在耳邊輕聲細語。朵朵潔白如紗的雲,大片大片的被潑灑了夕日的饋贈,通體黃燦燦的,閃著金光,仿佛魚鱗鍍上了鎏金。
車棚裏傳出少女氣沉丹田的一聲怒吼。
“誰幹的,這麼缺德!”
過往的人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江夏蹲在她的自行車旁邊,伸手捏了捏癟癟的車輪。她回過頭,又摸了摸南以澈的車輪,也沒有幸免。江夏騰的站起來,一臉要吃人的樣子。
她和南以澈的車輪不知被誰放了氣,不過還好還沒有缺德到把他們車輪紮破的地步。
南以澈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是誰幹的了,早上他們剛得罪了誰?沒把輪子給卸了,對待他們算是仁慈的了。
“騎是沒辦法了,推著回去吧。”南以澈蹲下仔細查看了一下車輪,最後歎了口氣無奈的說。
“林正凱那小子,別讓我看見他!”江夏咬牙切齒的說,手上青筋暴跳。她用膝蓋想了想,馬上就聯想到了林正凱。
這些都還是雕蟲小技,一南以澈對林正凱的了解,他給使絆子的日子還在後麵呢!現在要是被唬住了,以後還怎麼在學校裏麵混。
“走吧!”南以澈看江夏一臉誓不罷休的樣子,雲淡風輕地說道。
看南以澈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江夏火氣騰騰的又竄了上來。
“哥,你就這麼忍了?”
“什麼?”
“放氣的事啊!”江夏不滿的嘟囔著。
南以澈把車子推出來,沒有接著搭話,慢悠悠的推著車走著,走了幾步看江夏還氣鼓鼓的站在原地不肯動彈。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南以澈扯了扯嘴角,平靜地說道,看她還是不走,又補了一句,擲地有聲:“走吧。”
江夏這才怏怏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