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紅旗看著我說:“你看出了什麼?”
我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搖了搖頭對他說:“不知道,隻是感覺這裏有十分重的陰氣,而且這陰氣是從樹底下傳來的。”
我也不知道為啥?我從小就對陰氣十分的敏感。這樣我也就能經常看見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比如說鬼。
丁紅旗聽到我說感覺到陰氣是從樹底下傳來的,一臉羨慕的說:“你竟然能夠感覺到陰氣的出處?”一般人也能感知到陰氣,陰氣及身,就會感覺到冷,這是無所謂寒暑冷熱的冷,而是心理上的一種的冷。
舉個簡單的例子,農村人的紅白喜事。同樣的廚子,同樣的原料。如果吃得是結婚喜酒,你會感覺到味道比死人的喪事味道好很多。
就算是與死者豪不相幹的外人,都會有這種感覺。這就是這種冷,因為周圍的環境裏帶著陰氣,科學上講就是負離子。
任何人能感覺到陰氣,但卻不一定能夠感覺到陰氣的強弱。更不要說是像我這樣,連從哪裏出來的都知道。
除非隻有一種人,那就是修煉內功的到了一種境界的人。這種人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對氣的感應自然比普通人強很多倍。
我雖然也跟師姐練過一多月的涅槃功,但是也隻是剛剛在體內有了氣感。與打通任督二脈還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但是對氣的感知卻跟打通任督二脈的高手感知差不多。
我順著這股陰氣往樹下看去,眼睛裏一傳來一陣陣的脹痛。我發現我竟然能夠順著這股陰氣看到地底下,哪裏有著一具白骨。
看年成最少也有幾百年了,全身的骨頭的已經滿是裂痕。但是讓我奇怪的是,這具白骨跟一般的白骨不同。它雖然滿是裂痕,但卻沒有散架。
不但沒有散架,而且還一直保持著挺立筆直。也就是說,它不是一般的平著葬的,而是立著葬的。並且沒有任何棺木,這種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活埋的。隻有活埋的人,才有可能這樣一直筆立著。
更加奇怪的是,它渾身長滿了樹根。最粗的主根,更是直接從它的頭上穿了進去。主根太粗了,已經把它的頭骨都震裂成兩半了,隻是一些須根有把它們連在了一起。
周圍都是那種血浸過的褐色泥土,樹根也是褐色。隻有一具白骨在裏麵,卻更加的顯眼,看在眼裏,竟然沒有覺得恐怖,反倒有些心痛,有些為它可憐。
這裏的陰氣十分的濃鬱,已經不能再用陰氣來形容了。看在我的眼裏,竟然從無形的陰氣變成了紅色的怨氣。裏麵有著一個個猙獰的麵孔,不住的在裏麵哀嚎著。要衝出這股怨氣,卻被紅色的怨氣禁錮著衝不出來。
在這股怨氣的中央,我看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腦袋上長了一顆樹苗,這顆樹苗正不斷的吸收它身上的精血。樹根透過她的頭顱,從她的血管裏一點點生長著。
吸收一點精血,樹根就長的長了一點。然後占據了她身上的血管的位置,我能明顯的看見她臉上掙紮的樣子。也許樹苗生長的時候,她還活著。
但是她卻不能動,也不能喊,隻能用臉上的表情來表達她當時的痛苦。這樣恐怖的一幕,這姑娘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猙獰,有的隻是深深的無奈和淒慘的無助。
我的眼前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在我的眼前上演了。先是這姑娘出生,母親還在月子裏,就被路過的官兵強奸了,父親也同時被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