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兆興離開寢室背著書包步履緩慢地走向了圖書館,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原兆興就很少在寢室呆著。已經製定了自強計劃。隻做兩件事情:上課認真聽講認真學習知識外,其他的時間全部泡在圖書館或者外出旅遊。絕對不在寢室裏麵呆著。
這麼一個寢室有什麼好呆在裏麵了,最近發生的事情還在原兆興腦海裏麵縈繞,自從上次寢室戰爭之後,室友田明明顯收斂了很多,不在原兆興的麵前直呼山西的不好,轉而將矛頭指向了抨擊原兆興個人。有意無意地尋找著原兆興的毛病。
你這麼可以這樣……,我就佩服你居然可以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生存下去……
除此之外,寢室戰爭之後,田明染上了晚上很晚睡覺的毛病,夜深十二點多了,田明依然燈火通明地看著什麼,那個巨大的台燈猶如一個巨型的探照燈,度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有別的企圖,探照燈燈頭恰好直對著原兆興的床位,那麼在田明的桌子部分被照射得猶如白晝的同時,原兆興的床位也受到了這個探照燈的福澤,無需鑿壁偷光,自然就如同黑夜消亡一般,通宵讀書也無憂慮矣。但關鍵是原兆興根本就沒有什麼書需要讀了,每天一大早就開始狠勁去學習,完全沒有晚上學習的必要,正是需要晚上好好休息來保證第二天的精力。但這樣一個探照燈幸運惠顧下,想要睡覺?兩個字不可能。
那麼你就下去讓田明關了燈吧,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不是他田明一個人的寢室!
這個早就有室友提醒過田明關燈睡覺了,田明說人家要把一些東西讀完在睡覺。這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學生就是來學習的,別人要學習你還能夠強迫別人不讓人家學習?再說了這個燈光也隻是照耀在田明那部分區域,對別的室友(除了原兆興)沒有多大影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太多過節,隻要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沒有人願意自己和別人發生衝突,尤其是自己的室友,其他的室友真的是深諳明哲保身之道,若無其事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那麼燈光的直接受害人,原兆興呢?原兆興在幹什麼?
原兆興,在床上,和平常一樣坦然地睡覺。
他沒有去和田明爭論,讓田明關燈,或者切換一下角度嗎?
沒有,原兆興寧願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受著也不願意和一個不想說話的人說話。他早就習慣了外界賤人的的反對勢力。
一個人無論怎麼優秀也會有人看不慣,也會有人覺得你不爽。一個人永遠也無法使所有的人都滿願意。
反過來,一直顧忌著別人的想法而活著,不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嗎?
所以隻要早就問心無愧,對得住良心,那麼無論反對勢力多麼得大,無論其他人怎麼反對你,你都不會倒下。
強者從來不用自己炫耀自己是強者,但是他的行為無疑不在任何時刻宣誓著自己的尊嚴。
英雄總是孤獨的,孤獨的心才能夠造就出足夠堅強的靈魂。
原兆興一動不動的忍受著,但忍受並不代表承受,承認這一切都是合理的。
沒有關係,隻要我們平安地度過這四年,你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的熱情,真情隻付出給真心對待你的朋友。
“對於敵人的挑釁,侮辱,如果不涉及原則性問題,你完全不必理會,你不搭理他,讓他一個人繼續他的小醜般的表演,這樣比吐唾沫兩口在他臉上都要強。”母親的話在原兆興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