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美人,我十分地過意不去。
折扇輕搖,我仔細斟酌了一番後,輕聲開口以表示歉意:
“姑娘可是無妨?方才在下實在對不住。”
那美人聞言,好看的眉頭卻是蹙了一蹙,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
我這才抬眸望著她。沒錯,是望。
唔,這位美人長得很高。
然,不僅如此,我的目光順著她那一張美的不像話的臉移至xiong前。
唔,可惜,真真可惜。xiong似乎小了一點。
然,這亦說明了一點:上天是公平的,雖給了她驚天動地的容顏,卻沒有給她作為女子最應該自豪的……xiong。
唔,是我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姑姑告訴我的。
在這兒我不得不自豪一下,我親愛的尊敬的姑姑乃是京城第一才女。
“你喚我甚麼?”
那美人終於開口了,聲音也是好聽悅耳得不像話,雖然帶著那麼一丟丟慍怒。
“嗯?唔,我說姑娘……”
我輕拂袖袍,正欲解釋卻被姑娘涼涼的打斷:
“姑娘?嗯?……”
那美人眸子閃了閃,掠過一抹危險的讓我脊背略有些發涼的光芒。
我的身子不自禁的顫了顫,視線再次轉移美人平坦的xiong上,用很低很低的聲音開口:
“難、難道不是麼?……”
那美人聞言忽的笑了。
我驀地生出一種錯覺,她這一笑,就連身旁燦爛綻放的花兒都失了顏色。
嗯,對了,姑姑說這叫大驚失色。
美人伸.出白皙修長的纖纖玉手,輕撩起隨意披散在平坦xiong前的一縷發絲,眼神勾人無比。
唔,若我真真是男子,定會把持不住。
“姑娘為何不應我?”
我再再斟酌一番後,厚著臉皮開口問道。
美人眸子微微蕩漾著絲絲笑意,優雅的拂袖,與我擦肩而行。
在觸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我的身子莫名的僵硬。她輕輕柔柔卻又如晴天閃過一道霹靂般,在我耳畔開口道:
“姑娘覺得,我會告訴你,我是男子麼……”
“我……”
我勒個去也。
這美人竟然知曉我是女子?!不僅如此她還是……
身子抑製不住的晃了一晃,折扇被甩到老遠,我險些一頭栽進小道旁的花叢中。
身側的美人卻是優雅的躲開,不至於我栽在她的……呸,是他的身上……不過幸而我平衡力強悍,晃了兩下便又晃了端正。
“其實我方才……”
我正想FengLiu的搖搖折扇開口,卻發現折扇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
我抬頭看去,那美人亦如同我可憐的折扇一般,不見了身影。
“小埂,那位美人呢?”
我回過頭好天真的問小埂。
小埂聞言白了我一眼,而後幽幽道:
“在小姐你方才傻乎乎的犯花癡的時候,他便已經走了。”
“那你為何不喚住他呢?”
我不自覺的吐出了這句話。
“……”
我隻瞧見小埂額角掉下幾根黑線。
嘎——嘎——嘎。
我抬頭望了望,有幾隻鳥兒飛過。
“啪!”
一坨鳥屎掉到我的額頭上。
————
話說我與小埂至花滿樓裏一路匆匆趕回府,洗了二十多次,終於洗幹淨了額頭上的鳥屎,
我看著銅鏡中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笑了一笑,那美人也隨著笑了一笑。
雙手略帶jiao羞的捂著臉,我側眸看著小埂悠悠開口:
“小埂丫頭啊……你說你家小姐我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
話說那花媽媽似曾說過我姿色平庸,去她的,我隻是怕麻煩不喜歡打扮而已,她亦是真真不識貨了些。還說什麼我若是經過她的培訓與教導,屆時定要迷倒一大片……我勒個去也。
用不著她的鬼培訓與大爺的教導,我照樣得迷倒一大片……我托著下巴毫不害臊的這樣想著。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小埂帶著濃濃的鄙視白了我一眼,手中的牛角梳輕輕拂過我的發絲,而後徐徐道:
“因為夫人長得好看。”
“唔,你就吹吧你,你有瞧見過我的娘親麼?”
我朝她撅撅嘴,雙手托起下巴瞧著鏡中的自己,我會不會跟娘親長得很相似呢?不然為何爹爹每次瞧見我,一向鐵血的將軍眼中都會帶著絲絲柔情呢……
“我聽葉管家說的……”
我瞧見銅鏡中的映像,小埂在我身後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