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兒,快來,好生伺ci候著這兩位爺……”
花媽媽的聲兒自屋內幽幽的傳了出來,處在屋外的我,手中托著一座酒壺與酒杯兩盞,略有些惶亂不安。微蹙眉頭輕咬下chun唇總覺著自己今日出門似乎忘了瞧黃曆,甚衰得緊。那屋子就好比狼窩,而我現下還不得不進去。
再瞧瞧這一身的裝扮,這個甚麼花媽媽口中描述的甚華麗富貴的“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穿在身上總覺著不適應,我本來是打死不願意的,可適才花媽媽忽的朱唇輕揚,朝我笑得溫和道:
“奈兒姑娘來我這花滿樓,難道不是想牟利,賺取錢財存生麼?……”
呃,我當時極是想回應花媽媽不是,可理智告訴我不可。然而她口中的甚麼“牟利”“賺取錢財存生”……我被花媽媽說得有些糊塗了,轉念一想還可以賺錢,似乎亦是不錯的。便隻得堪堪點頭應了聲好。
而後又是一係列繁瑣複雜的描眉抹粉凃口脂,沒當我忍不住想要婉拒的時候,花媽媽總是會笑眯眯的以“難道奈兒不想要賺錢了麼”相威脅……搞得我自己都覺著似乎自己成了個甘願為財豁出了去的地道守財奴。
“……喔。”
心甚不甘情亦頗不願地低低應了聲,我一手提起裙擺,另一手托著放至酒壺酒杯的木案,一臉茫然不安的進了屋子。
屋內儼然是一襲富貴紫衣的花媽媽,同兩個相貌醜陋無比不堪入目的肥肉男。
那日在花滿樓的種種似乎還浮現出腦海,綠拂姑娘甚悲慘的遭遇,那個豬臉男的醜惡模樣……憶及此,我便又覺著心下惶亂驚恐了幾分。不自禁的將頭垂下,我心念著還怎般脫身才好。
這廂花媽媽笑眼彎彎的瞧著了我一眼,轉而又朝那兩個肥肉男悠悠笑道:
“兩位爺,您們瞧瞧花滿樓今兒個新來的這位奈兒姑娘可是如何?雖是不比得花kui魁綠繚綠拂兩位姑娘那般傾城的姿色,奈兒姑娘卻也是生得明眸皓齒、楚楚動人……最為重要的是,奈兒姑娘可還是個雛chu兒……嗬嗬嗬嗬嗬……”
那兩個肥肉男聞言朝我看了來,滿眼的淫yin邪興奮之色瞧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身子微微顫了一顫,忽覺腿腳不聽使喚,我堪堪想要轉過身撒開腳丫子奔出屋去。然而下一刻我托住木案的手已被另一雙布滿厚繭的糙手給倏而握住。
“嘿嘿嘿……奈兒姑娘是麼?果真是妙人兒,連這小手也是這般的細滑粉fen嫩……”
那個身著藍衣的肥肉男笑得淫邪無比,握住我的的那雙手讓我反感厭惡到了極致。
“啪!”
一個不小心,我竟驀地急中生勇,抬起另一隻手“啪”到了他那不堪入目的臉上。許是用力過度,亦或許是我自幼隨著爹爹與葉奈何學了點拳腳功夫,這一巴掌下去,這位爺的臉上,竟生生起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煞是耀眼,亦煞是奪目。
“奈兒!你!……爺,這……”
此巴掌一出,花媽媽顯然亦是被嚇得不輕,指間雀羽扇忘卻了搖晃,一雙不大的眼睛直直盯著我,迸發出足矣駭得我心驚膽顫的火光。
我被她嚇得生生打了個寒顫,手中的木案亦險險托不住而攤倒在地。為了安全起見,我斂下唇chun角,默默無言地將木案平放至了桌上。
再一抬頭時,恍然發覺這屋子內的氣氛登時變得有些許凝重,凝重之下亦透著一絲絲尷尬詭異的寂靜。偷偷側過眸瞧了一眼那人臉上的“五指山”,我這廂揚唇笑得甚苦澀無力,唇齒不清表示歉意道:
“不、不好意思啊……我,我方才是太、太……”
然而我似乎是有些多慮了,一句話未落地,便被那位被我啪巴掌的爺給開口堪堪打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