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見葉奈何罵人,且罵得還是如此的……高冷霸道。
“嗯……”
其實我現下應這一聲也並不算是回答,隻是不知曉該如何應他。
強迫我?似是有,亦似是沒有……揉了揉腦袋,我著實不想再回憶起那些令我不愉快的事情。
放在我肩上的力道終於是減輕了些,葉奈何薄唇緊抿著,似是在竭力克製著xiong中奔騰的怒意。哦不對……我都並未如何生氣,葉奈何他卻又是為何發怒?
抬手將我臉側淩亂的發絲別到耳畔,葉奈何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些許,薄唇輕啟低聲道:
“然後呢?”
“然後啊……”
我咕嚕咕嚕上下左右轉動著眸子回憶,眉頭不經意間蹙了起,唔,那是一段頗為不愉快的回憶。
撓了撓頭,我順著葉奈何的話繼續向下說著:
“然後我敗在了那兩個畜牲的淫yin威之下……不得已喝了那杯酒……”
語罷,我抬眸小心翼翼地瞧了葉奈何一眼,竟發覺這廝的神色竟出乎我意料的淡定。他輕抿著薄唇沒有說話,似是在等著我的下文。
“可你想啊,照戲劇的套路來說,這事兒可沒有那麼簡單啊……”
葉奈何淡定得讓我這個講故事的人,情緒略有些低沉無力,於是乎我揚了揚眉頭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借以欲吊起他的胃口與好奇心。然而這般道出來卻又似是在講著同我無關的,別人的故事。
終是無果,葉奈何這廝仍是淡定得厲害。
“你一定猜不到,那杯酒裏竟然被人下了毒!……”
這一句話如同平地裏放出一顆驚雷,當是能夠把葉奈何給炸得外焦內嫩的。
幽幽抬眸睨了我一眼,葉奈何聲音平淡如水得令我幾乎快要不淡定:
“甚麼毒?”
我想或許是葉奈何見我現下好好的站在他麵前,故才沒有我想象的那般驚得跳腳啊上吊之類的劇情。
這般一想,我心下自然是舒暢了幾分,頷了頷首,再經過細細斟酌過濾一番道:
“似乎是一種叫做“情花”的毒……”
然而“這毒霸道得緊……”這下半句話,被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
“誰給你解的毒?!……”
葉奈何終於如我所願地不淡定了,好看的眉頭狠狠向上一揚,總是含笑的麵上竟帶有山雨欲來滿江紅的滔天怒意……唔,不對邪,照理來說,葉奈何不應當是對為我解毒的那個人感極涕零的麼……可現下,莫不會是他歡喜瘋了不成?!
“呃,他、他是……”
我終歸是沒敢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輕咬著下chun唇磨磨蹭蹭了許些時候,打算裝傻充愣裝失憶。
“呀!我竟然不記得了。”
然而葉奈何是誰?一眼便瞧出了我的偽裝,眸光犀利如同刀子,眉一挑,沉聲吐出這三字:
“說實話。”
“哦。”
我破沒有骨氣的點點頭,手指不經意絞著裙擺,唇chun瓣動了動,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誠懇地道了句:
“是北冥無殤啦……”
“你說是北冥無殤?!……”
葉奈何聞言垂眸,好一陣的沉默。就在我以為北冥無殤或許同葉奈何這廝有過一段美好情深露水姻緣,亦或是這廝想通了一切,欲要準備黃金萬兩良田萬畝快馬加鞭一路飛奔去北冥同北冥無殤道謝的當兒,葉奈何終於抬眸幽幽望了我一眼,眸光肅然深沉幽怨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