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無雙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無雙伸著白皙的手擦了擦眼淚,才道:“其實……我是賭氣離家的,後來身無分文之際遇到了伶人館的綠公,綠公人好便收留了我,從未強迫我接客;這一呆,便也呆上了許久;但是,妻主走後不久,伶人館便被查封了;之後,因為不能做生意了,館中的小倌們都各奔東西了;我後來還是抵不過思鄉之情,回到家中的幾日後我出去逛鋪子,回來後就發現……就發現他們突然都……”說到這裏,無雙一張臉蛋煞白,顯然是回想起了什麼不願意回想的事。
焦同學聽的入神,見他不想說,並不強迫他;安慰的撫了撫他的細軟發絲,畢竟,後來的事應該就是柳家被突然滅門了,無雙覺得這些全部是自己害的。
焦同學蹙眉想了想,問道:“那你看清殺手是什麼人了嗎?”
無雙突然就死死的咬著下唇,道:“我最後聽管家說,是一對身著紅衣的雙胞胎,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
焦同學點了點頭,看著無雙身上的鞭痕,盡量小聲的問道:“那無雙,你身上的鞭傷是……”
無雙下意識就低下了頭,開始慌張的遮掩手臂上的傷痕,自卑的咬著嫩唇道:“之後柳家不知道被誰收購了,還背上了一大筆債,我作為柳家的餘孽……”
焦同學不滿無雙自暴自棄的語氣,立即大聲道:“什麼餘孽?!咱們無雙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在我心裏,不管無雙變成了什麼樣兒,都還是無雙!”
無雙卷翹的睫毛輕輕一顫,心中的漣漪,一股浪潮不受控製的起伏著,一直的擔憂好像突然碎成了瓦片。無雙怯生生的抬起了頭,睜著水亮的杏眼,就軟軟的道:“妻主,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無雙嗎?”
焦同學立刻搗蒜似的點了點頭,突然,無雙先是遲疑了一番,最後鼓起勇氣撲進了焦同學的懷裏,十分靦腆的道:“妻主,其實顏兒好想你,好想。”
焦同學被無雙撲了個措手不及,感覺無雙的雙手緊緊的纏住了她的腰肢;耳邊響起無雙甜膩的聲音,反倒讓焦同學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
猶豫了一會兒,焦同學的雙手便也環住了無雙,順便疑惑問道:“顏兒?你的名字嗎?”
無雙害羞的輕‘恩’了一聲,感覺到回抱,他下意識就又摟緊了焦同學的腰肢,軟綿綿的說:“我叫柳顏,妻主叫我顏兒就好……”
在紅國男子若主動告知名字,還允許女子喊他的小名兒,那便是極為親昵的意思了;對男子而言,這女子也必定是他心有所屬之人,終生不變。
焦同學笑嘻嘻的摸著他細軟柔順的發絲,半晌,突然感覺到顏兒手中的薄繭,她立刻心疼的攥住了他的手,蹙眉道:“不要在做什麼下人了,還欠多少債?”
顏兒躊躇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焦同學,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看著一臉生怕焦同學遇不測,緊張兮兮的顏兒,焦同學有些鬱悶的道:“顏兒,我肯定會幫你的,你不用跟我客氣啊……”
其實說這些話的同時,焦同學是做了極大的心理抗爭的,身上的錢,加起錢莊的,加起平時的各種順手牽羊,總共差不多五百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