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停停停……”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啊……好像是有……”
“媽啊,難不成袋子裏的……是活的?!”
說話的人突然恐慌了起來,焦同學還沒搞清楚對方在恐懼什麼,就感覺自己像個球一樣被扔了起來,隨即而來的就是兩人不顧形象的大喊“……詐屍了!”
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焦同學差點氣的差點斷了氣,不過,還好她有大事要做,怎能因為區區小事就此斷氣!
“媽的,敢暗算我……”
焦同學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還沒抬頭,就看見麵前有一雙鞋。
沒錯,一雙鞋,嶄新的,沒人穿。
“誰這麼無聊擺雙鞋……”
焦同學狐疑的站了起來,發現這裏是一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僻壤,可是遠處卻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套衣服,與一雙美麗的繡花鞋。
精心到讓人覺得恐懼……
“什麼?!你說她不見了?!”
清歌倏的站了起來,語氣裏是毫不隱藏的擔憂急切之色,俗話說關心則亂,站在一旁的刀墨與赤狼,見清歌如此反應,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意味不明。
“喲,你這是操什麼心著什麼急,那賤人不見了,豈不是正好。”
紅夭冷哼了一聲,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妒忌之色,憑什麼所有人都要愛那個賤人,她紅夭哪裏都不比她差!越想越是氣憤,加上上次被坑了一把,讓紅夭想到焦同學立即愈發淡定不了,剛想冷嘲著什麼,一直站在她身旁未語的綠暗,卻突然伸出手扯住了紅夭的袖子,低斥道:“別說了!”
看著臉色有些泛青的清歌,紅夭覺得快意無比,她正說到興頭上哪肯罷休,當即對綠暗怒道:“怎麼,連你也要幫那個小蹄子說話?!我告訴你,隻要是有我在的一日,我就永不會……”
“永不會什麼?”
不冷不熱的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華麗味道,清歌的臉色登時一變,立即恭敬回道:“教主。”
紅夭一臉如鯁在喉的表情,看著對麵那個美到顛倒眾生的男人,心中幾乎在滴血,她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道:“屬下失言了……”
屬下失言了,五個字她說起來尤其艱難,好像說出的每一個都有一座大山壓住了她,讓她心中充滿恨意。
她從來都舍不得恨他,隻能選擇愛他,可是她卻有權利去恨其他人,例如她!
“教主,您有所不知,我已經派人去尋找聖女了,隻是聖女被扔在了亂葬崗不遠處的十裏坡,那裏人煙稀少,而且聽說有狼出沒,如今正是狼群捕獵之際,她恐怕說不定已經……”
這句話若是被‘已葬身狼口’的焦同學知道,恐怕會氣成三個鼻孔,暗暗罵道老娘這還活的好好的,你就稀裏糊塗給老娘安上了屍體的身份!隨即她定要冷笑三聲,這情節媽的也跳躍的太快了!想炮灰她沒那麼容易!
可惜,焦同學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強行領便當了……
“你想說什麼?”
花想容美眸輕輕眯起,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話,卻有一種壓迫到窒息的詭異氣息,讓紅夭瞬間有一種想要跪下的衝動,明明如此愛他,她卻因為恐懼……還是後退了一步。
“我……”
紅夭還沒有我出來,一旁的刀墨卻突然出言道:“教主何必為此動怒,目前假聖女已進入地下舞坊,待筵席開始之際,定會讓那些正道人士……”刀墨沉吟,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赤狼哈哈大笑的補充道:“叫那群偽善的正派人士有去無回!”
頓時,清歌臉色一凜,道:“的確,此舉若成功,必能殲滅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說到這裏,清歌眸光一抬,低語道:“賀喜教主。”
隨著清歌的低語,刀墨與赤狼立即首當其衝的大聲祝賀了起來,不少的紅衣教眾都極為激動,畢竟所有戰役的勝敗的確在此一搏,就算不能殲滅全部,也定能打破他們的人心格局,到時候人人自危,就算蓬萊聯合其他方趁機行圍攻之勢,輸贏勝敗可就未知了!
一臉連綿如山的賀喜聲,卻讓花想容的臉色驀然陰沉了下來,“都給我閉嘴。”
清歌聞言一怔,看著花想容陰著臉甩袖而去,心中越來越沉,而紅衣教不少人熟知花想容陰晴莫辨的脾性,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意,給嚇的當即跪了下去,哪能揣測到花想容的詭譎心思。
“這說的好好的,教主為何驀然動怒?”赤狼俊朗的臉上滿是問號,他又是直性子的一個粗人,簡單百思不得其解啊!明明勝利一舉在握,為何他們教主的情緒卻如這多雨的天氣,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