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湯圓也不可能看著饅頭挨餓,小姑娘悄悄咪下了一碟溜魚片,趁著宗燁出去拿東西的時間,快速跑進去給饅頭放下了。
其實吧她幹了什麼宗燁難道還能不知道,隻是不說什麼罷了,等湯圓從裏屋出來,宗燁揉揉她的頭發,小姑娘抬頭笑笑,這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吃過早飯,就是湯圓的練字時間,往常這個時候也是宗燁看書或者處理事務的時間,但是今天宗燁比較有空,索性就在旁邊,一邊幫湯圓磨墨,一邊翻看小姑娘前兩日的作業。
這個場景看上去就讓人感動,當然不愛學習如關山北可能覺得看上去就頭疼,學習就算了,還是老大監視著學習,這簡直是壓力山大。
像這種不愛學習的人我們不去管他,還是來看湯圓和宗燁,古話道以字見人,就是說從一個人寫出的字就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品行,宗燁平時一般寫楷書,沒事兒練字的時候喜歡寫草書。
湯圓特別想學,但是草書原本就是特別看功力的一種字體,而且不隻是有這種技術,對於精神和身體素質的要求都高,很多擅長寫草書的大家,都習慣醉後揮毫,為了就是那一股亢奮的精氣神。
宗燁不太想讓湯圓學這種字體,太耗心神,但是看見小姑娘期期艾艾的道“可是我想和哥哥寫一樣的字···”宗燁也就沒辦法了,他答應要給湯圓用草書寫一本字帖,雖然不許她臨,平時看看也是好的。
這兩天有空的時候,宗燁就在寫這本字帖,所以給湯圓看完了課業,兩人就一人一張桌子,各自寫字帖,好一番專心致誌學習的景象,不過···就是有那種討厭的人,在各種安靜的時候出現,打破原本好好的氣氛,你說氣人不氣人。
“燁兒···”晉平候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宗燁神色不變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似的,手中筆墨不停,將最後一筆長長的劃下,完美的收住。
耳邊聽見晉平候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宗燁看了一眼正練字的湯圓,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筆“靜心。”
湯圓知道自己聽見外麵聲音走神被哥哥發現了,不好意思的仰頭笑笑,把這張寫毀了的紙撤掉,換上一張新的,深吸一口氣,定下心神繼續。
宗燁點點頭,叮囑“今天就寫十張。”
小姑娘手腕軟,宗燁怕她貪多累著,不許她多寫。
“恩。”小姑娘乖乖的答應了,宗燁才轉身出門。
這個時候晉平候正好走到書房門口,小廝都要伸手推門了,卻遇見宗燁出來,前麵都說了,這侯府裏的小廝都拿行止院當鬼屋,這乍然和鬼屋的主人撞得這麼近,怎麼能不害怕啊,手一下就縮回來了,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後麵還跟著晉平候呢,他這一退不要緊,結結實實把晉平候撞到了。
這一跤摔的···要是年輕的時候自然沒什麼,晉平候當年也是個身姿矯健的美男子,但是這些年酒色掏挖下,這身皮囊早就不比當年了,就這麼一撞就把晉平候摔得差點哭出來,要不是他惦記著還有正事要和宗燁說,估計得立馬回去找大夫了。
雖然人是留下來了,但是原本打算營造出的那種溫馨莊重的父子談話氣氛卻出師不利,早就煙消雲散,晉平候臉上慈愛又不失遺憾的表情,也難以維持,毀在了抽疼的嘴角上。
“燁兒啊···”晉平候深吸一口氣,喚道。
原本他是想鋪墊一下的,最好能回憶一下往日的時光,勾起宗燁美好的回憶,但是那一跤摔得實在有點疼,晉平候忙著回去看傷,他感覺自己剛才好像把腰扭了,大家都知道的,對於一個風流中年來說,腰有多重要啊,所以他也顧不上抒發感情了,一口氣就把話說了。
“長安那邊新帝登基,有旨意要各地諸侯送世子去學習,你年紀正好,前兩年為父也沒能培養你學習,正好有這個機會,你在長安一定要安分守禮,好好學習,不要給為父惹事······”
宗燁看著他,覺得特別好笑,這個人怎麼用一種篤定的態度跑來和自己說這些的,誰給了他這種認知,難道他覺得他要求了什麼自己就會去做嗎···
“老大,我知道那個什麼侯爺為什麼著急要讓你回來了,娘希匹的,他是讓你替他兒子···”關山北出門路上聽見侍女談論這事,氣的不行,立馬回來和宗燁說來了。
在宗燁他們這群人中,鄭顧洲精明的跟個老狐狸似的,宗和小哥也是認真仔細,不好糊弄,關山北是這裏麵最老實的了,也就是他原本聽說宗燁他爹找來了,還暗自羨慕來著,現在一看,我的媽呀,這種爹誰愛要誰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