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侯爵,發現他們沒?”羅羅伯爵瞪著一雙金魚眼賊溜溜的問道。
西頓緊緊的抿了下唇,將夜視鏡塞到了羅羅手中,他打算冒一次險,強烈的仇恨與榮耀的誘惑也值得他去以身試險。他壓低聲音道“我帶幾個人先摸過去,你率領餘部在此拖住敵軍的大部隊。”
羅羅聞言,琥珀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情願的神情,但他無可反駁,沉聲道“遵命。”
為了給西頓做好掩護,羅羅當即命令手下開火,幽暗的荒原頓時火光繚繞,槍聲不絕,另一端的遠征軍精銳部隊也全麵展開反攻,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黎明原力彈與血色光芒的黑暗原力彈縱橫交錯,燦耀刺目,將黯沉的天幕映照得如同白晝。雙方的距離越逼越近,機槍掃射下無數戰士葬身血海。
戰爭就意味著死亡,這是雙方都無法逃避的現實。
“是時候了。”遠征軍陣地中關麓冷冷道,他看向白炎,白炎回給他一個有力的首肯,又帶上幾名高階戰將趁著戰火往垃圾場方向奔去。
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也存在某種潛規則,以多勝少不是榮譽,而是恥辱。雖然最後呈現在世界麵前的隻是一個結果,可對於高階戰士而言,尤其是像關麓與西頓這樣的將帥而言,還是遵循著某種公平。
在發覺關麓等人疾風般的行蹤後,西頓忽然展露出一個會心而陰狠的微笑。
如果這次他能一石兩鳥,那在血族議會中的軍銜又可以提升一個檔。他夢想著成為金徽侯爵可是很久了。
西頓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當即緊追不舍,如一道虛影般掠過茫茫荒野,將幾名上為血族都甩開好遠,在西頓的心裏,這樣巔峰的對弈他們還不夠資格。
在他的眼中,隻存在關麓一個對手,至於白炎,根本就沒被西頓算在內。
不過很快空氣中狂飄而來的陣陣惡臭就令西頓放緩了腳步,對於天生嗅覺就異常敏銳的血族來說,這樣的味道無異於天災。西頓登時被嗆得直流眼淚,抽出一張雪白的方巾捂住口鼻,可那刺鼻的腐臭卻無孔不入,令他無處可逃。
“該死!這些肮髒的人類!”他狠狠的咒罵著,濃稠的腐臭已混淆了他的嗅覺,讓他無法通過氣味辨別出敵人的位置,這令西頓大為惱火,而其餘幾個上為血族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要知道血族都是潔癖狂,包括蒂梵斯在內,真是容不得半粒沙子。
頂著陣陣惡臭,西頓等人撲向了垃圾場。
而此刻,關麓已經隱身進入了垃圾場內,在堆積如山的廢物中有一架廢棄的航空艇,是帝國最古老的樣式,風格粗獷,做工卻很厚實,不過經過經年累月的腐蝕早已鏽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