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傅……你們在幹什麼?”
過了良久,孫婉兒才小聲的問道。
“咳咳,婉兒啊,我們正在談……一些奇聞異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來了?”老者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隻是一會兒便排除了自身的尷尬,並且成功的轉移了孫婉兒的注意力。
“師傅……”杜宸宇卻是聽到孫婉兒對老者的稱呼若有所思起來。
“我?我在家中辦完事當然就回來了啊。”孫婉兒沒有再去管老者而是扭頭望向了杜宸宇。
“你怎麼也在這裏?”
“我?”杜宸宇不語,而是偏頭望向老者,現場的情況變化之快,實在是讓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孫婉兒好歹也是一會之長的女兒,雖然呆在商會一共沒多少時間,但是對於商會之事也是精通的很,尤其是看待事物和人的當麵,看到杜宸宇這副樣子一下便把事情猜中了十之八九。
頓時,少女扭頭也望向了老者,隻見她雙手叉腰,整個身子朝著老者微微前傾,整件衣服驟然被勾勒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盯著心底有些發虛的老者嗔怒道:“師傅,你把上官道友叫過來想幹什麼?不會給你做苦力吧。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的朋友!”
“哎呦,我的小婉兒啊,我怎麼會是你想的那種人呢?天啊!我含辛茹苦的養了你十七年,自你一歲起就跟著我,隻有到了一些特殊的日子你才會回家。現在,你才見這個小子幾麵啊,那就要他不要我了?老頭子我心痛啊!”
說著老者一手捂住緊緊地捂住了胸口,一副“我很痛心”的模樣,看的杜宸宇兩人都是有些愣神,杜宸宇這時才發現這世上原來還有這麼能裝的人。
“什……什麼啊!什麼要他不要你,都說了是朋友……”孫婉兒一回過神來,頓時便要想為自己辯解,不過可能是害羞,其話語的聲音越來越小了,細如蚊聲,到了最後甚至一旁的杜宸宇也聽不清了。
老者見到,表情更加誇張了,嘴中還幽幽說道:“哎,有句話怎麼說的,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我老頭子的心……更痛了。”
聽到老者的調侃,孫婉兒越聽臉色越紅,到了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索性一把拽住老者臉上的兩縷白色長胡。
“讓你老頭子,讓你裝老人,別以為裝了老人就可以為老不尊!”
“哎喲,別拽了,那是我的易容術不是道具啊!哎喲,我那二十年好不容易養出的小胡渣!”老者的胡子被孫婉兒拽住,頓時疼得直叫喚。
可是剛受欺負的孫婉兒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了他呢?所以,杜宸宇有聽到了一聲較之剛才更大的一聲哎喲,而老者的一雙手不停地在空中亂劃,但是好像又怕傷害到孫婉兒,所以靈力都沒有放出。
過了好一陣,孫婉兒這才氣呼呼地鬆開手,嗔視著疼得快流眼淚的老者,這才嬌嗔地哼了一聲:“還不變回來?”
“變回來,變回來。”聽到孫婉兒的話,老者頓時如蒙大赦,一個法決掐出,隨即在杜宸宇近乎呆滯的目光下,一道乳白的靈力自底由下至上迅速包裹住了老者全身。
也就是幾個呼吸間,這些乳白的靈力又如同潮水一般迅速由上至下的退去。但是原本其中的一個古稀模樣的老者已經變戲法般的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隻見他此時還在不停地撫摸自己嘴邊的胡子。
“這……”
看到杜宸宇一臉迷茫地神色,孫婉兒歉意一笑,隨即又瞪了一眼中年男子。
“還不解釋?”你把上官道友騙過來想做什麼?
“好好,我解釋,我解釋!”中年男子苦笑一聲,旋即緩緩道來。
原來,當初這孫婉兒的師傅就曾去過莫克商會的拍賣會,那時便在孫婉兒的介紹下暗中記下了杜宸宇,可是一個月前,他在一次偶然下,在進往煉丹堂的路上碰到了以同一張麵具示人的杜宸宇。所以在自己煉丹堂的首席丹師的身份,把杜宸宇留在了身邊。
“我這也是為了小子你好啊!想當初不知道有多少出生名門的弟子哭著喊著的求我收他們為徒我都沒有答應,如今你能留在我的身邊,肯定是上上之舉。”敘述之後的中年男子見到杜宸宇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禁傲然地說道。
“那您到底是誰?”聽到對方竟然自稱煉丹堂的第一人,杜宸宇多多少少有些吃驚,不禁好奇地問道。
“哈哈,老夫乃溫山溫淵涵!”聽到杜宸宇的問話,中年男子不禁傲然抬頭,一副特殊的煉丹師所特有的氣質環繞周身。
“你就是溫淵涵!”杜宸宇一驚,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中年男子來。
溫山,原本是是大漠的一座不起眼的地方,但是二十年前一股修煉魔道的邪修不知怎地突然出現在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