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逸聽她把話說完後,直接拉起了她的手,將她的掌心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然後就那麼看著她,眸色溫柔。
“如果你這樣說,我隻能說你是沒心沒肺。”他淡然的語氣透露著些許的不滿。
她很慌亂,想要把自己的手拿開,卻被他緊緊摁住了不放。她急了,用空出的那隻手去掰他的手指,可她的力氣哪裏抵得過他。
“自以為是的家夥,你總是這樣……討人厭……”她無奈,懊惱地嘟起了嘴。
他笑著低頭,用臉蹭著她:“討厭的男人晚上親自給你做西班牙海鮮炒飯,討人喜歡的你願不願意賞臉?”
許清悠抬起眼,看著他又是一副笑嘻嘻溫柔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然後抓起抱枕敲在了他的肩膀上。
“真的夠討厭,你不氣我會死啊?”她忿忿不平,往他身上用力又砸了幾下。
沈辰逸看她笑了,隻覺得心都給融化了,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她圈在了懷裏,說:“你不理我,我會死。”
他對女人從不說軟化,也從不刻意討好。隻有對著許清悠,會說些以前從不說的肉麻話。
而他厚起臉皮來,許清悠也是沒轍:“才不信,放開我。”
“不放,”他說著身體倒了下去,她不由自主的順著他倒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長發在他的指間纏纏繞繞,“小悠,你不能否認,跟我在一起,你有時候也是快樂的。”
“可不是每個時候……”她掃興地回答。
“在這麼溫情浪漫的時候,許小姐你說話要不要這麼直白?”
“你說不喜歡撒謊的。”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故意皺著眉頭,眸底溢滿了濃濃的情。
“大叔,我想去看看我哥哥,一個人。”過了好一會,許清悠拉了拉他的手。
“現在嗎?”
“嗯!現在,我想一個人去。”
“你哥哥無論是做了什麼,在你心裏都是完美的,而我,哪怕是做到了完美,在你心裏也是有缺陷的。”他撫弄著她蒼白的臉頰,帶著歎息地說了一句,隨後沉默了兩秒,說,“讓肖七陪你去。”
許清悠點了點頭,她知道沈辰逸是不可能放她一個人來來去去的。
……
冬天的墓園尤其清冷,許清悠將白色的山茶花放到了墓碑前,用帶來的濕毛巾很仔細地擦著上麵的塵灰。
綺蓮想上去幫忙:“小姐,我來吧!”
“不用了,謝謝。”許清悠一點一點地擦拭著,擦完後,便坐在了墓碑旁邊,將身體靠在了上麵。
她很想很想哥哥,正如沈辰逸說的那樣,無論是她的哥哥做了什麼,在她的心裏都是完美的。
因為她信任他!
“哥,為什麼要把我托付給他呢?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他那麼可怕,是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要動手的男人。”她仰望著陰沉的天空,在心裏說著。
“小姐,這裏冷,還是早點回去吧!好不好?”
“我再坐會,你去肖七那邊等我,”許清悠看了看那頭離她們幾米遠的肖七,“我想一個人跟我哥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