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叔,我今天去墓地遇見了雲錦姐,就是你的那個私人律師。”
“嗯!”沈辰逸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溫熱的鼻息鋪灑在她的耳際。其實,她剛才那會要說的時候,他幾乎全猜到了。
“我以前還以為雲錦姐喜歡的男人是你。”
他笑了:“我有那麼受歡迎?許小姐,我也隻是個凡人而已。”
“嗯!”她點頭,“你的確是煩人。”
沈辰逸聽出了她的話裏有話,但隻是無底線地縱容著她。
“是我讓綺蓮、肖七不要跟你講的,對了,以後我可以這麼吩咐他們嗎?”
“可以!”他握住了她的手,小書房裏的光線很暗淡,他抱著她,在這個溫暖的空間裏,心情是愉悅的,“沈園,也是你的家。”
“我哥哥喜歡雲錦姐,要是他不出事,以後他們在一起肯定會非常幸福的。我哥哥性格很溫和,也很細心,特別會照顧人,他會做很多菜,比你做的好很多。”許清悠說到這裏,忽然發現自己在說到哥哥的時候,終於也能心情稍微平靜下來了。
她扭頭看著窗外的夜色,看著花園裏的路燈散發出溫暖的光芒,想起林雲錦說,有些事,沈辰逸認為是為她好的,可在她那裏就會覺得是別有用心。
他們之間相差的不僅僅是年齡和閱曆,還有各自成長的環境不同。
“我在美國出生的,外公是耶魯大學的教授,媽媽是一個交響樂團的小提琴演奏家。國外的生活是放鬆而悠閑的。我從未見過爸爸,也不知道爸爸是誰,可我依舊是很快樂。十歲那年,媽媽有場個人音樂晚會,晚會前一個星期,在加州工作的姨媽也趕來了。那天,媽媽親手做了她最拿手的西班牙海鮮炒飯,那頓飯我們吃得都很開心……”
忽然,說到這裏,小書房裏沉寂下來,那靜謐的氣氛不僅僅是安寧,還帶著點壓抑。
他很難得的提起了家人,又忽然不說下去,許清悠自然是明白他是不願意說了。她摁住了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問:“難怪,所以你是吃了你媽媽做的海鮮炒飯,覺得很美味,就隻學了這一樣,是不是?”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沈辰逸微微蹙眉,他學做海鮮炒飯,是希望能重新找出媽媽做出來的那種味道,像家。
因為那頓晚餐過後,他躺在床上做了一個美夢,然後第二天,再次回到家裏,天地間就仿佛是隻有他一個人了。
摔碎的水晶花瓶,淩亂的紅玫瑰,以及那一大灘一大灘的鮮紅血液,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他的夢裏出現。
那以後,他多了一個爸爸,卻失去了三個至親和一個溫暖的家。
“其實,我也不會做飯,家務也很生疏,媽媽和哥哥把我照顧的很好。”
“那你還說可以幫我做家務?做飯洗衣服打掃,你不是說什麼都會,什麼都可以做嗎?”
她心虛的笑了:“是嗎?不會可以學嘛,你不是說要學廚幫我做飯,難道是騙我的?”